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到凤凰,展现在眼前的就是沱江及沿岸的吊脚楼,在轻纱飘渺的蒙蒙烟雨中,犹如慢慢展开的一副画卷,初见的惊艳,不知再见是否依然。欣喜于天街小雨的迎接,将我们与这小城融为一体,因此,我不想与其他游客一样,用匆匆的脚步去扰乱这小城的宁静,急切切,只想将自己融入其中;慢悠悠,故意落在人群的后面,喜滋滋,沐浴在小雨笼罩下的沱江木桥上,将沱江的美景尽收眼底。这样还不够,我还要将她记在脑中,珍藏在心底!看着平静的水面被细雨溅开的小小涟漪,恰似自己扩展的思绪,又以为是凤凰女初见我时盈盈一笑露出的浅浅酒窝,着迷,着迷,深深的为之着迷!和风细雨,轻柔的拂过我的脸颊,那份暖与柔情,荡漾在心底,这微风,倒也吹皱了心底的那一池春水,触到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最柔软的痛。凤凰啊,我不愿做这来去匆匆的到访客,我要当你天长日久的朋友。
寻访古城,品味温情
一刻也不想耽搁,把行李置放到提前联系好的下榻处——“闲人驿站”,立即投身于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中,追溯于古城的历史,古城的渊源以及古城的风姿,用眼欣赏着这里的古寺、古塔、古阁、古城墙和古吊脚楼,用心倾听并记忆着关于凤凰的古老故事。
临江的老街古巷,满眼都是陈年的砖墙和古朴的木楼,而更多的是店铺和攒动的游人,拥挤如同赶早集。商业化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坦然的接受着你的观赏、你的到访。你不用刻意的去记住哪条街道,也不用刻意的去寻找哪个景点,就这样悠然闲适的穿梭其中,乐此不疲的迷失于横七竖八的小巷,一一品尝着特色地方小吃,观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但不生硬的面孔,耳边没有店主的叫卖,只有温馨的笑脸相迎,这样一种温情,需要细细的用心去体会。凤凰人很有情调,连同这里的店铺、这里的门头、这里的招牌,也都一样风情万种,时不时的带给你些许惊喜、些许诧异、些许羞涩、还有些许的刺激……使你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处、戚戚然不可全部拥有、昏昏然不由自主沉溺于其中。
人杰地灵,清新隽永
天空,一直飘落着小雨,打在游客的伞上,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仿佛是这古城对你讲述的一个又一个的历史故事、爱情故事。一对牵着手在雨中漫步的老人的身影不期然闯入我的眼中,象似在找寻他们爱的足迹,他们的身影,是何等的闲适、何等的安详、何等的从容、又何等的富有情趣!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凤凰的儿子——著名画家黄永玉以及有关黄永玉的爱情和从事艺术的故事。幸福的爱情,大都是一个模式,而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同,好在,除却《边城》,有关凤凰人的爱情故事大都是美好的,没有遗憾,没有凄美,被后人传的最多的,是那些平淡的幸福。据听说,黄永玉是沈从文先生的表侄子,这一点,从沈从文先生墓碑上的题字可以印证,只是这次,我没能去祭扫沈从文先生的墓地,只去了他的故居。
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位于一条老街的中央,在古城中,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了,只是在我的想象中,沈先生的故居要比这大的太多,这就是想象与现实的差距造成的困惑。故居门前是一条窄窄的巷子,我们的到访,也是不经意间的闯入,因为,在古城中,我是辨不清东西南北的,没有方向感、没有目的地,倒也把这古城中的几个出名老宅、故居、祠堂、博物馆和天后宫看了个遍,不能说我与凤凰是没缘分的吧?!
天后宫,我以为是供奉的什么神仙的殿堂呢,经导游介绍,才知道这原来是江西生意人建的一个会馆,后又经过整理扩建而成的。早期的天后宫是江西人供奉天地水三宫的,后来,江西人做生意发了财,就把财产集聚于此,经过虹桥带出凤凰。如今的天后宫,已经成为一个民俗博物馆了。
说到虹桥,更有一个神奇的传说为其增添了非常神秘的色彩。相传,在明朝,沱江是凤凰的风水宝地,被算命先生看成是这里的龙脉,说是会出现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夺得朱元璋的江山,朱元璋听说以后,也认为此处龙脉甚为显著,惊慌之下,带领一万士兵腰斩龙脉,血洗沱江,把沱江改成了弯道。再后来,也就是康熙9年,凤凰人为了接上断开的龙脉,又经仙人指点,用红岩建桥,这就是今天的虹桥。虹桥分为上下两层,称之为风雨楼,下层为商铺,上层为茶馆。上层悠然闲适,下层熙熙攘攘,各得其乐。
等闲变却故人心
夜幕渐渐降临,古城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之,它更加喧闹了起来,酒吧和霓虹灯,俨然把凤凰女从一个纯朴美丽的山村姑娘包装成了一个夜上海的贵妇模样,说不尽的热闹,看不尽的繁华。心中凤凰的安静和祥和,在此时此刻已不见了踪影。我不喜欢跻身于这热闹之中,只想悄悄的隐身于沱江岸边,观赏并感受沱江华丽背后的静谧、体会这一份美好。蒙蒙细雨轻轻弥散在夜色的空气中,深深呼吸间,沁入心脾的是淳美与清新,与这喧闹和妖娆的夜色无关。
我们回到位于临江的下榻处——闲人驿站,入夜,静听着小船在江水中摇曳,伴着斜风细雨,朦胧之中,《边城》里的爷爷抽起了烟斗,等待着前来渡船的人们到来,翠翠准备好晚饭,就立在山头喊叫爷爷,夜色中,恍惚想起了对面二佬的情歌和笛声……,凤凰,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沱江泛舟 河灯逐放
沱江泛舟与放河灯,是我这次前行的一个愿望。苗寨归来,我们安排了这个节目,跳过横穿沱江的“踏岩”,我们上了艄公们早已准备好的小船,只见船工将竹篙朝江水里一点,小船倏然就离开了岸边,充斥耳边的,除了竹篙划过水面的声音,还有船公骚情的情歌,以及其他船上传来的生硬的山歌对唱声,不用说,这是游客刚刚算学算卖的吼叫声。岸边,有个阿婆,轮着洗衣用的棒槌,使劲的槌着衣物,溅起一连串的水珠,如同挂在棒槌上的珍珠链。江边青石板的小路上,一头驮着两袋重物的驴子,耷拉着脑袋,表情木然的缓缓走过,这画面,好像很久很久的以前就发生过,是在前世,还是在梦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立于美轮美奂的江边,点燃一盏象征幸福的五福灯,顺水推下,让河灯带上我的美好愿望,顺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