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玛琥的故事 十 三 偷梁换柱抓个南蛮女子去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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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故事】甄玛琥的故事

十 三 偷梁换柱抓个南蛮女子去流产

   

甄玛琥康复后，白谷英没有回原单位，留在办公室里正式上班了，主要负责接听电话、拆阅举报信件并分类记录，甄玛琥看过后，经领导组研究处理。

    一日，白谷英看到一封举报交通局长艾寿慧的信件。信的内容大体是这样的：艾寿慧的儿媳李秀秀已生两个女儿，现正怀第三胎，已四五个月了，B超检查是个男孩。5月8日，在范亦桐医生的帮助下，由李秀秀的表妹王凤芝顶替李秀秀参加了孕检。现李秀秀躲在小沟头乡李老窑村她姨家里，希望领导严肃查处。

   白谷英看后，非常吃惊。这举报信写的文字不多，但很具体，很容易查清，这举报人太了解内情了。白谷英不动生色，悄悄地把举报信放到自己包里。

   下班回到家里，白谷英把信拿出来给甄玛琥看。甄玛琥看后，又急又怕，说：“哎呀，怎么能把这举报信拿到家里来呢？是违反纪律的！要是杜书记……”

  “咦——，看你那熊样？举报信又不是举报你，拿家里来，怕啥？”

  “若是有人知道，会说我们想捣鬼，包庇艾寿慧局长。”

  “包庇就包庇，能怎么着？艾寿慧那家伙可神通广大，手里有钱。”

  “谷英，那可不行啊！现在计划生育工作要求那么严，你同情他，出了事，我们就完蛋了。你认真考虑考虑，我们何必呢？”

  “你咋恁是个笨蛋呢？当官要学会玩手腕，说大话假话，也要会说好话坏话。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事圆滑。办事先己后人，广交有用的朋友。……”

  “好啦，好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知道啦，谁不为自己着想呢？我问你，这封举报信你打算如何处理呢？千万别出了问题啊。”

  “你咋恁笨呢？艾寿慧儿媳的事汇报上去，立即就会有人给他通气，与其别人落这个人情，倒不如咱们落了。这封举报信，等我装着无意间给艾寿慧通了气，停两天再交上去。对这件事，不论是艾寿慧找你还是其他人找你，你只管哼哼哈哈，既不说不行，也不说行，一切由我在暗箱里操作。”

   甄玛琥不敢和白谷英打别，只好说：“好吧，你看着办吧，千万别后悔啊！”   

   次日，白谷英见了艾寿慧的心腹史柯琅，互相打了招呼后说：“史主任，你真是个大忙人啊。你们局长艾寿慧好像——，好像——。”

   史柯琅猴精猴精的，听到说局长“好像”“好像”，感到这话里有话，就笑眯眯问：“谷英姐，您和甄副县长才是真正的大忙人呢。刚才你说艾局长好像，好像什么？”

   白谷英笑着看看史柯琅，说：“没有什么。我说你们局长好像，好像……我是说你们局长好像比以前瘦了。交通局这个大摊子，能把工作搞得很好，真不容易啊！”说罢就走了。

   史柯琅是个有名的跟屁虫，马屁精，跟局长跟得最紧。局长把他由一名普通工人提升为办公室主任，更是整天跟着局长转。他隐隐约约觉得白谷英说的话有内容，就急忙找到局长，把他遇见白谷英及说的话告诉了艾寿慧局长。艾局长听了考虑了半天，联想到白谷英跟着他的老公甄玛琥正在搞计划生育工作，自己一心想要个孙子，儿媳已超生怀孕，是不是有人举报，他们已经知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有问题。他决定寻个机会理由，见见白谷英。

   下午快六点的时候，艾寿慧局长把车停在离计生领导组办公室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待着白谷英。六点半时，白谷英提着时尚的女士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下班了，要回家了。艾局长看到白谷英，就驾驶着他的车转了一个圈，迎面向白谷英驶去。来到白谷英面前，停下车，忙从车里出来，装作是意外遇见白谷英，满面笑容地喊道：“哎——，那不是谷英弟妹吗？真巧遇见您啦，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呀，是艾局长，你去忙吧。我家很近，走着就行啦。”

  “哎——，弟妹，我没有什么大事要办。快上车吧，我送送您。”

  白谷英故意推辞了一番，上了车，坐在艾局长旁的副驾驶座上。

  “弟妹，您和甄副县长工作都很忙啊！甄副县长工作有方，又有您这样优秀的贤内助，工作搞得很好啊。您看咱县的计生工作，轰轰烈烈，有条不紊，成绩显著。”

  “谢谢艾局长的夸奖。上有县委杜书记挂帅，下有各级领导的积极组织，认真实施落实，工作才搞得好啊。俺家玛琥是个老实人，光靠他能搞成啥呀？”

  “计生工作是个很复杂很难搞的工作，您和甄副县长都辛苦了。”

  “工作累点忙点是应该的，谈不上辛苦不辛苦。杜书记提出的那项奖惩措施好啊，其中一条对举报人的奖励，举报属实，奖励2000元，太有诱惑力啦。”

   艾寿慧局长一听神经有点紧张，忙问：“举报的多吗？”

  “多呀！天天都能收到很多举报电话和信件。哎，对了，你们局里有个叫张大牙的吗？”

   艾寿慧听了一时没有想起来，仔细考虑一下，突然想起来了，忙说：“他以前在我们局里干过临时工，因表现不好偷局里的东西，被我撵走啦。”

   白谷英忙说：“不好好干活，还偷东西，就该撵走。不过，你把张大牙撵走了，他能不恨你吗？他对你的情况能不了解码？如果你有了什么事，他能不趁机报复你吗？不过，我问的不是他，你听错了，我问的是你们局里报上来的计划生育模范呀。”

  “奥——，你说的她叫张茹雅，早已写了保证，终生只要一个孩。”

  “对，对，就是她。县里准备不但表扬她，而且还要奖励她。”

  “弟妹，您不知道，我的思想落后保守得很，我很想要一个孙子。”

  “哎——，这有何难，你想要就要呗。你儿媳年轻轻的，让她给你生个孙子还不容易。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谁不想要个男孩啊。哎——，艾局长，咱光顾得说话，你把车开到哪里去啦？”

   “这是环城路，没事，不是为了和弟妹你说说话吗？我这就送你回家。”

   艾寿慧局长开车来到白谷英家附近，把车停下，拿出一个银行卡，说：“弟妹，很难得能和您一块说说话，这个卡给您，买点化妆品，也给甄副县长买点营养品。我不便到你家去，就在这里下车吧”

  “哎呀，这可不行，俺家玛琥对我要求很严，不准我收受别人的任何物品。”

  “弟妹，没事，这点小意思你就不要给甄副县长说啦。”

   艾寿慧局长坚决要给，白谷英装模作样半推半就收下了，卡里存有5万元钱。

艾局长送了这个银行卡，好像完成一项艰巨任务，感到浑身轻松。他反复琢磨刚才和白谷英的谈话，突然明白了：有人举报他，举报人可能就是张大牙，他想报复我啊；可以要个孙子，“让你儿媳给你生个孙子还不容易”，“人之常情”“谁不想要个男孩啊”，言外之意是白谷英和甄玛琥不会追究为难他。他想到这里，非常高兴，立即去了他的铁哥们计生委主任、计生工作领导组办公室副主任宋秋波家里。

   宋秋波刚到家不久，还没吃饭，看到老朋友来啦，非常高兴，忙叫老婆整几个小菜，拿出别人送的好酒——五粮液，二人对饮起来。

   艾寿慧把他见白谷英说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宋秋波。宋秋波听了想了一下说：“就我这一段时间与白谷英的接触，感到她是一个很会来事很有心计的人。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很可能是张大牙举报了你，这两天的举报材料可能还没有交给领导组，一旦我看到了，会极力给你帮忙。只要甄玛琥不追究，这事好办。”

   艾寿慧点了一支烟，猛抽了两口，说：“新任书记杜子腾这次搞的计生工作，来势凶猛，已处理了一批村乡镇干部，我们得一定想出对策，千万别出了漏子。”

  “是啊，下面每一步都要计划安排好。老兄，放心吧，咱们会有法子的。”

   他们二人酒足饭饱，又说了一阵闲话，艾寿慧满意地走了。

   且说白谷英回到家里，看到甄玛琥正在做饭，很惊奇地问：“玛琥，不是有人叫你几次了吗？到宾馆里吃饭，你怎么在家做饭？”

   甄玛琥看了看白谷英，笑着说：“这还不是你安排的吗？现在突击搞计生工作，尽量不去宾馆吃饭，免得别人猜疑。请我吃饭的那人，还不是为他儿媳做绝育手术（结扎）的事？”

   白谷英一听高兴地说：“呦——，俺的笨蛋玛琥有长进了。好，好。明眼的事尽量不参与，一般人送的一星半点的小礼咱不收，为别人担惊受怕的事咱不干。玛琥，明天你借故下乡，我把这两天收到的举报材料交给宋秋波，让他整理上报。”   

“谷英，你不刚说罢‘为别人担惊受怕的事咱不干’吗？你是不是为了那个艾寿慧的事？若是隐瞒举报他的信件，那可要犯大错的呀。”

  “刚说过你长进了，咋还恁笨呢？举报艾寿慧的信，当然要交给宋秋波。他和艾寿慧是铁哥们，他上报不上报，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交给他了。如果你在办公室，我得交给你，你说你咋办？你下乡了，对交给宋秋波举报材料的事你不知道，也不要过问，到时候即使出了事，咱俩都没有责任。”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正好杜书记明天让我去一趟瓦岗寨乡。”

   次日上午，白谷英把所有的举报材料都交给了宋秋波。宋秋波看了，其中果然有举报艾寿慧的。他把白谷英叫到一边，悄悄地说：“谷英嫂，这张大牙与艾寿慧局长有私仇，可能是诬陷艾局长，这个举报信能不能暂时不上报？”

   白谷英笑着说：“宋主任呀，你咋恁客气。你是计生领导组办公室副主任，玛琥不在，你看着办就是了，我有什么说的？”说罢甜甜地向宋秋波笑笑。

   宋秋波从白谷英的表情中，领会到白谷英和甄玛琥对此事是不会追究的。他把举报信放了起来，并立即打电话告知了艾寿慧。

   艾寿慧恨死了张大牙，真想把他杀了宰了。又转念一想，恨有什么用，张大牙不举报，说不定李大牙会举报，这些年来，能不得罪一个人吗？如果把举报信直接写给县委书记杜子腾或县长肖延耀，那就糟啦，得想办法。他决定再去见见白谷英，听听风声，看看能否找到好办法。

   又是在下午下班的时候，艾寿慧开车拦住白谷英，让她上了车。白谷英笑着说：“艾局长，你是个大忙人，这开车到哪里去呀？”

   艾寿慧亲切地说：“谷英弟妹，我很想和你说说话。到你家去吧，觉得这个时候不合适；请你去吃海鲜吧，别人见了又怕说闲话。我带你到城外兜兜风吧。”

   “那感情好啊！在办公室闷了一天，真想到外面转转，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是看看地里的庄稼也好啊！”

   “您别看咱县城小，稀奇古怪的事不少，不知道这些人咋恁有能奈，能想出那么多鲜点子，干出很多人想不到的事。”

   “是啊！昨天北关村为了完成结扎（做绝育手术）的指标，抓住个做生意的南蛮子（俗称从南方来的生意人），硬塞到车上送到医院做了手术，顶了村里的指标，并把那女的吓唬得不敢声张。本来那女的也是超生怀孕，来这里躲避，像她那样的人西关也有。”

   “他们这样做，县里能不干预吗？”

   “这种事谁会向上面说，就算有领导知道了，还不是装聋作哑。还有新鲜事呢，瓦岗寨乡有个赵二癞，纠集几个人装作收破烂，看手相面相算卦的，打听躲避或瞒报违犯计划生育的，然后举报，获取那2000元奖金。有个乡干部隐瞒一个怀三胎的妇女，赵二癞知道后就给这个乡干部打电话要举报，这干部说，你举报了，能拿到2000元，我给你5000元，帮我隐瞒到底怎样？赵二癞说再加1000元，保你无事，那干部就给了他6000元。赵二癞不仅不举报了，反而想方设法为他隐瞒，这是俺家玛琥对我说的。俺家玛琥心肠软，知道了也没给其他人说。”（事情败露后那个乡里的一般干部被开除，赵二癞以诈骗罪被逮捕）

   “甄副县长就是心眼好，办事灵活，大家都说他是个有才华的好干部。哎——，到你家附近啦，回家好好休息吧，这是高级化妆品，拿去用吧。”

   艾寿慧一边开车一边想：这次与白谷英见面收获不小，不仅更了解了白谷英和甄玛琥的态度，而且好像知道了下一步如何去做。

   次日，艾寿慧一早就喊来他的心腹办公室主任史柯琅，安排他去办好两件事：一是摸清张大牙在干什么和都是和那些人交往；二是去西关打听外来做生意的人中，有没有超生怀孕的妇女，要求摸得越具体越详细越好。

   史柯琅邀了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忙活了一整天，一切都打听清楚了，晚上立即去艾寿慧家汇报。

   史柯琅讲：张大牙在做小生意，唯利是图，见钱眼开，没有几个朋友。有个叫张黑子的和他有过来往，关系不是很密切，听说张黑子私下里是甄玛琥的铁哥们，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西关有从温州来的一家五口开着一家服装店，男的叫李道枚，女的叫窦娥苑，有两个女儿，窦娥苑怀孕四五个月了。窦娥苑的妹妹窦芙瑙帮助照顾孩子、家务，聘请了一个本地女孩看管店铺。

   艾寿慧听了史柯琅的讲述，非常满意。他俩在一起密谋了一番，准备采取白谷英所讲的人家的那种办法，立即行动。

   次日半夜，史柯琅领着西关村酒足饭饱的七八个人，闯进李道枚租住的房子里，说是查户口，要看身份证、户口簿、暂住证、计划生育的有关证明。李道枚哪有那么多证件，史柯琅就以黑人黑户违反计划生育为由，罚款五万元。李道枚哪有那么多钱，不论怎样求情，史柯琅不依，把李道枚训了一顿，立即把他老婆窦娥苑塞进车里送到了医院，做了人工流产，填写的表却是按艾寿慧的儿媳李秀秀的真实情况填写的。史柯琅还威吓李道枚，若不老实，罚款十万元，并送回原籍。李道枚只好忍气吞声，哪敢声张，自知理亏，违犯了计划生育政策，只求能不罚款。

   李秀秀的“人流”证明立即送到了城关镇，城关镇计生委按时报给了计生领导组办公室。办公室每周发往各乡镇、局委的简报上，有了李秀秀的名字。

   艾寿慧第一步得手后，立即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他给白谷英打电话，说是他的办公室主任史柯琅想见见张黑子，请她给张黑子打个招呼，约好时间地点。白谷英并没有按艾寿慧说的去办，仅仅告知他张黑子的手机号码，让他自己联系。艾寿慧不禁暗暗佩服白谷英虽是女流之辈，做事真是圆滑。

   此事又交给史柯琅去办，史柯琅给张黑子打电话：“喂，张哥吗？我是交通局的史柯琅。”“奥——，名字我好像听说过，但我们并不熟悉呀。”

   史柯琅这人猴精猴精的，马上充起大尾巴狼，说：“张哥，是谷英嫂子介绍的。我想今晚七点在悦宾楼302雅间请你吃饭，谷英嫂有事不能去了，你按时去好吗？”

   张黑子听对方张口一个“谷英嫂”闭口一个“谷英嫂”，觉得是自己人，不必推辞，就满口答应了。

   六点半，史柯琅就在302雅间等着。不到七点，张黑子就来了。二人寒暄握手问好就坐，服务小姐立即送来六个小菜：清蒸团鱼，北京烤鸭，红烧牛排，鲜活蝎子，水果布丁，入口酥。还有两瓶好酒——五粮液。

   二人边饮边吃边聊，很快亲热近乎起来。史柯琅把张大牙举报艾寿慧的儿媳李秀秀及李秀秀已做人工流产的事向张黑子述说了一遍，请张黑子找个机会告知张大牙李秀秀已做“人流”，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可以让张大牙看看计生领导组办公室的简报，说着递给张黑子一份简报和5000元钱，这钱是艾局长的意思。

   张黑子想这事太好办啦，这钱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假意推辞一番，就收下了。二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才分手告别，从此二人成了好朋友，此是后话。

   张黑子很快约了张大牙及其他的狐朋狗友，这些人都是好事之徒，到一家豪华酒店吃饭。这些人在一起，加上二两酒下肚，胡侃八诌，啥话都说。当议论到计划生育时，有人说：“这个杜子腾书记有魄力有办法，这些年计划生育工作都没搞好，你看现在，搞得轰轰烈烈扎扎实实，过去的硬茬子一个个都被收拾了，王天霸不是称霸一方吗？他们一伙子人不是也被抓起来了吗？听说还要判刑。”

   张黑子看机会来啦，马上接着说：“说的是呀！交通局的艾寿慧局长的儿媳也去做了人流啦，别看这位局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张大牙听了眼一愣，说：“不可能！我知道，他包庇他儿媳，正四处躲藏。”

   张黑子忙说：“大牙，这可不能乱说。他儿媳去医院做手术，我亲自遇见的，这还能有假？再说了，这简报上也有人家的名字啊！”说着就拿出那张简报让大家看。

   大家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是啊，是啊。黑子还能说假话？”“黑子根本不认识艾寿慧，没有交情，还能替他说话？”“大牙，以后可不要再乱说了，到时候你落个诬陷别人，造谣捣乱的名声，那多不好啊！”“弄不好把你拘留起来。”“……”

   张大牙被大家说得无话辩驳，只好连声说道：“好了，好了，以后都不要说了。”

   从此以后，张大牙和他的狐朋狗友好事之徒，再也不打探李秀秀的事了。

   各位看官可能会问：“李秀秀超生怀孕，李秀秀的单位和李秀秀丈夫的单位怎么不过问呢？”其实你不知道，李秀秀的工作单位就是交通局，只领工资不上班，像李秀秀这样挂个名不上班白领工资的不是一个两个，各局委都有。这是多年来遗留的问题，前两任县委书记都想把这问题解决了，可这些白拿工资的人，背景复杂牵扯的面广，阻力很大，解决不了，也就不了了之，保持了现状。

   李秀秀的丈夫艾木墩，也在交通局上班，是个榆木疙瘩，三脚跺不出个屁来，只管天天干活，任何事都有老子艾寿慧安排。你想，艾寿慧是交通局的土皇帝，谁还敢管他们家的事呢？所以，无人敢举报李秀秀超生怀孕的事。

   6月20日，在大众俱乐部举行了有村、乡镇、县各局委主要领导参加的计生工作总结大会，人大副主任贾雅主持了大会，县委书记杜子腾作了总结报告；县长肖延耀宣读了受表彰的干部和村民名单，当众颁发了奖金奖品；纪委书记贾琏政宣读了对一些干部职工的处分决定。大会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干部们和老百姓也感到轻松了。

   甄玛瑚和白谷英心里明白，这次计生工作虽然严厉，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在老百姓中却留下了不少的阴影。那些会钻营的利用权力的人，搞了假孕检、假结扎、假人流。这些问题都需要严肃查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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