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玛琥一婚事5难忘初恋（四）叶吉苗千辛万苦寻证人 王大楞活活气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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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故事】甄玛琥的故事

   一婚事 5 难忘初恋（  四）叶吉苗千辛万苦寻证人 王大楞活活气死爹

再说叶吉苗的爸妈见叶吉苗说定返家的日子已过去两天啦，还没有回来，打电话询问，叶吉苗支支吾吾没说清原因，很是着急，于是一大早叶吉苗的爸爸驾车来到学校，找到了叶吉苗和甄玛琥。

“老爸，有件事我瞒着你，怕你着急，既然您来了，我就说清楚吧。”叶吉苗详细讲述了救治老人、被老人家人误会的经过。

甄玛琥还没等叶吉苗的爸爸开口，就接着叶吉苗的话说：“大叔，这事全怪我。是我已走过去了又折回来看老人，苗苗才拨打的120。大叔，你说谁家没有父母，看到老人昏迷躺在地上，能不救吗？我母亲没有钱，我舅舅办窑厂有钱，我正准备回去到我舅舅家拿钱，先把医药费付一部分，误会早晚会解开的。大叔，您千万不要责怪苗苗啊。”

叶吉苗的爸爸心想：听甄玛琥这小子说话，很像个男子汉，大度，有同情心有孝心，不像苗苗打电话说的傻啦吧唧的。人长得也不赖，这个准女婿还差不多吧。

叶吉苗的爸爸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着烟一边微笑着说：“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我不会责怪你们。玛琥说得好啊！谁家没老人？见死怎能不救啊？孩子，不要后悔，不要怕，我做你俩的后盾。正好我随身带个银行卡，上面有五万元，交给你俩，需要多少钱就付多少钱。”

甄玛琥说：“大叔，让您费心啦，给您老添麻烦啦，真有点不好意思。”

“看你这孩子说的，这叫啥麻烦呢？以后你们俩再有见义勇为的事，我还会支持。好了，走吧，到医院看看那位老人。”叶吉苗的爸爸说着，站了起来。

他们一行三人来到老人住的病房，看到老人没输液没吸氧，感到很吃惊。同病房的人说：“没钱啊！他儿子不愿交钱，医生停止治疗了。”

叶吉苗的爸爸一听，着急了：这人命关天，怎么能停止治疗？他急忙去找科室主任。

科室主任笑着说：“嗷——，你就是叶吉苗的爸爸，你好，你好。放心吧，我们不会停止治疗，只是晚一会给老人输液，氧气管刚刚拔掉，这是吓唬他的两个儿子的。唉！你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太不像话，为拿钱的事吵得很凶，争着不要爹不拿钱。他们刚走，说是拿钱去了。”

“你们赶快给老人输液吧，我替她垫付5000元。”说着便让甄玛琥去交钱。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多亏你的女儿送来的及时，争取了抢救时间。老人病情稳定，不过恢复需要时间。”

叶吉苗的爸爸看着护士给老人输了液、输了氧，和病房的其他人说了几句闲话，就和甄玛琥叶吉苗离开了医院，他不想见到老人的儿子。

中午，他们一起在一家大酒店里吃了饭。吃饭时，甄玛琥多次站起来给叶吉苗的爸爸敬酒，“大叔”、“大叔”叫得叶吉苗的爸爸心里甜甜的。当谈到大学毕业后的打算时，甄玛琥大谈找不到好工作就自主创业，勤劳致富，科学致富，创新致富。叶吉苗的爸爸听了很赞赏，心里想：这孩子不憨不傻，有志气有抱负，这个准女婿我认定了。其实，这一切作为都是甄玛琥请教了几个男同学，精心准备的。哎，你别说，甄玛琥总算蒙混过关了。

叶吉苗的爸爸临走的时候，一再安排要多去看看那位老人，要想办法找到证人，不要急于回家，有什么困难及时打电话。叶吉苗和甄玛琥一一答应，和他挥泪告别。

再说王二愣的姐夫朱憨子接到王二愣的电话，嘴里虽然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怎么还能拿钱呢”，但是他还是连夜赶到家里，告知妻子王花花，让王花花赶快把钱送去。王花花回到娘家叫着王二愣的妻子蔡园园，一块乘车赶到了医院。有了王花花和蔡园园的看护，看来老人的病治愈不会有问题了。

学校放了暑假，在校的学生少了，这下可方便了在校的恋人了。牵手的、搂着抱着的、在草地上躺着亲吻的，时不时地在树荫下、小河边可以看到。叶吉苗和甄玛琥和他们可不一样，忙着找证人，顾不得搂搂、抱抱、亲亲，没情绪了。到哪找证人呢？新建学校在市外，为了走近路，甄玛琥和叶吉苗走的是条小道。小道上平时来往行人车辆少，在小道事发地点的两旁无房屋，哪有住户和店铺，找谁去询问呢？

叶吉苗终于想出了办法。他和甄玛琥一道到市里做了一块广告牌（就是平时在街上见到的为了推销商品，有人用手举着沿街走的那种广告牌），在上面贴上“寻找证人启事”。“启事”里写着：救助老人的时间、经过、被老人家人误会、甄玛琥和叶吉苗的身份特征、联系方式、表示重谢。叶吉苗在事发地点举着牌子，甄玛琥站在叶吉苗的身旁，一手打着伞遮阳一手扇着扇子。尽管如此，他们二人仍热得大汗淋漓。过路人看到他们俩这个样子，有的感到稀奇，有的感到惊讶，有的感到好笑，有的感到同情，有的感到赞叹，有的感到气愤，有的感到遗憾，但无人能提供线索。一天下来，叶吉苗和甄玛琥累得腰酸腿疼，四肢发软。

第二天，他俩又采取同样的办法，举着牌子站在那里。快到中午的时候，走过来一位老大爷。他仔细地看看牌子上写的内容，又看了看这对年轻人，动情地说:“我深为你们的见义勇为所感动，为你们被冤枉深感不平。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么热的天你们能受得了吗？你举的牌子不是你握住那根木把举起来的吗？你把那木把插在路边的地里，不是和你举着一样吗？谁也不会把这牌子拿走，这样你们就不要再站在这儿受罪了。来，试试。”

叶吉苗听了觉得是个好办法，于是，在老人的指点下很快把牌子插在了地上，看看效果可以。叶吉苗和甄玛琥谢过老人，高兴的返校了。

叶吉苗经过休息，体力恢复有劲了，就和甄玛琥一起去医院看望老人，在病房里，见到了护理老人的王花花和蔡园园。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话说，慢慢地她们由生疏到熟悉，由熟悉到无话不谈。叶吉苗谈了救治老人的经过，蔡园园是相信的。蔡园园谈了老人的过去和现在，叶吉苗对老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原来老人中年丧妻，又当爹又当娘，忍饥挨饿，拼死拼活，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深感老人的一生不容易，两个儿子娶妻成家了，争着对老人不管不问，对老人的现在感到担忧。中午甄玛琥到外面买了可口的饭菜拿到病房，他们在一起吃了饭。有人能照顾老人，叶吉苗和甄玛琥返校了。

一个星期后，老人的手突然动了几下，眼睛也突然睁开了。病情好转了，有希望了。又过两天，老人嘴里“呜噜呜噜”想说说话了，手能向上抬一点了，脚也能动了，老人的病在逐渐好转。

这天叶吉苗和甄玛琥正要去看望老人，叶吉苗接到了一个名叫杨呆果的要作证人的电话。原来那天甄玛琥骑车在前面走的时候，后面过来个电动三轮车。骑车人就是杨呆果，车上还坐着他的伙计杨心飞。杨呆果看到前面有个老头自己跌倒在地，没放在心上就骑车过去了。当他无意回头再看看时，见正和自己同向骑自行车的两个年轻人折回去看老头。后来的事他不知道了，但能证明一点，老头是自己跌倒的，无人碰撞。

杨呆果怎么会出来作证呢？

杨呆果是搞室内装修的，他和杨心飞整天忙于在单元房里为业主装修房子，对外面的事很少关心。一天他和杨心飞在便利餐馆吃午饭时，听到几个人边吃饭边议论，说出了件稀罕事，在什么什么地方有个广告牌，牌子上贴着‘寻找证人的启事’什么什么的，接着说什么“现在可不能行善做好人”，“好人不如恶人，好人有人欺，谁敢惹恶人”，“救了人反被被救的人讹，图啥？真是见死不能救啊！”。“……。”

杨呆果下班后去看了‘启事’，突然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好人要有好报，便写了证明材料，立即给叶吉苗打了电话。

叶吉苗和甄玛琥找到杨呆果，拿了证明材料，要表示重谢。杨呆果很仗义，说：“你们能救助老人，我写个证明算什么？如果需要当面作证，打电话叫我，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叶吉苗和甄玛琥把证明材料交给民警，民警打电话询问了杨呆果作了核实，找到了王大愣。

“王大愣，证人找到了，这是正人写的证明，你先看看。”民警说。

王大愣看了一眼，说：“这不能作证明，我不会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要是花钱买的呢？谁给我钱，我也会给谁作证明。”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已经核实过了。”

“怎么不可能？现在花钱什么不能买？花钱能买工作，能卖官当，能买女人，……。”

“王大愣，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天起，不能再让那两个学生拿钱了。”

“不行！我爹的病还没好呢！再说了，两个人以上作证明才有效，他一个人作证能行吗？我爹病好了，让他说，他说了我才相信，我只相信我爹说的。”

“王大愣！我再说一遍，不要让那两个学生再拿钱了，以前已拿的钱要退给他们。”

“不行！医院就像个无底洞，我爹进了洞里，扔少了钱，他能出来吗？”

民警看到王大愣愣头愣脑不讲道理，一时难以说通，就离开了。

找到了证人，甄玛琥不愿再去医院看望老人，硬是叶吉苗拉着甄玛琥去医院。叶吉苗想：现在还不是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以免影响老人的治疗，等老人康复了，再说清楚吧。

慢慢地老人能说话了，虽吐字含糊不清，能模模糊糊听出他说的是什么，但还没有恢复记忆。叶吉苗和甄玛琥去了，叶吉苗就和蔡园园给老人讲老人过去的事，讲老人喜欢熟悉的事，帮助老人尽快地恢复记忆。

一天，叶吉苗拉着甄玛琥去看老人，刚到病房区，就看到两个人在打架，原来是王二愣和他的老婆蔡园园。只见蔡园园一边厮打着王二愣，一边大喊道：“你真是个孬种！你爹在这住院，叫你拿钱你不拿，说你几句，你就打我，你是人不是人？这可是你亲爹啊！我给你说清楚，今天你不把钱拿来，我立马和你离婚！”

众人把他们俩拉开，议论说还没见过这样孝顺的儿媳妇，真是好儿不如好媳妇啊！

老人住院所花的费用，大部分是叶吉苗拿的，王花花来时拿了一些，前两天王花花的丈夫朱憨子来看老人，又拿了一些，蔡园园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又需交钱了，王大愣不愿拿钱，王二愣和他哥比着也不拿钱，你说咋办？(那时农村还没有合作医疗)。

叶吉苗知道此事后，准备再去交钱，无论说什么甄玛琥再不让她交了，等等看王二愣到底能不能拿来钱。叶吉苗不想因此和甄玛琥闹别扭，看看老人就和甄玛琥一块走了。

下午王二愣把钱拿来了，他不怕他爹死，怕他老婆和他离婚。

二十多天过去了，老人的记忆有所恢复，能说出以前的一些事情。这天叶吉苗领着甄玛琥又去医院看望老人，他俩刚在老人病床的旁边坐下，老人就问蔡园园：“他俩是谁呀？好像前两天来过，看着很面熟。”

蔡园园很高兴地说:“爹，你的病好了，有记性了。他俩是二愣的朋友，就是来过。”

叶吉苗看到老人的病一天天在好转，也很高兴。甄玛琥无所谓，坐在那里东张西望。

过了一会儿，蔡园园问：“爹，那天你咋跌倒的，你还记得吗？”

“我正走着，突然感到腿抬不起来了，身子也不当家了，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有人碰你、撞你吗？我是说是不是有人把你碰倒的？”

“不是，不是。你不问，我还想不起来呢，你这一问，记得更清楚了，没人碰我。”

蔡园园指着叶吉苗和甄玛琥笑着对老人说：“爹，是他们俩看见你躺在路边昏迷不醒，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给你垫付了住院费。要不是他们俩救得及时，爹，你可就——。”

老人激动地说：“是吗！恩人，恩人哪！我咋感谢你们呢？先给你们磕两个头吧！”

叶吉苗忙站起来说：“大伯，别激动，别激动。不管谁见了，都会救你的。你安心养病，把病养好了，多活几年，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

“好人，好人哪！……。”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甄玛琥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地走到外面，给负责处理他们事情的民警打了电话。民警工作辛苦，事务繁忙，虽不能接到电话就来，可下午一有时间，就立即来到医院。

民警不管怎样询问老人，老人都肯定的说是自己跌倒的，不是别人碰撞倒的。民警问：“大热的天，你不在家里，来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会走到那里呢？”

老人说：“我一有病就在村诊所里拿药打针，欠诊所千把元啦。我的两个儿子大愣二愣都在这里打工，我来找他们要钱还账、治病。听说他们在什么什么工地，我走着去找他们，可能走错了路，我也说不清走到了啥地方。”

民警把什么都问清楚了，让老人在笔录上按了手印，就去找王大愣。

“王大愣，你不是说谁的都不相信，只相信你爹的吗？现在你爹说了，这是笔录，看看吧。”民警说着把笔录递给王大愣。

“我爹病糊涂了，一个糊里糊涂的老头子说的话，你们也相信？”

“王大愣，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听听我们的几点意见吧。一、不能再让那两个学生拿钱；二、你要向那两个学生诚心诚意地表示感谢，也可以写感谢信送到他们学校；三、退还那两个学生垫付的医疗费，一次付不清，可以分期退还，要求得谅解。王大愣，你有什么异议？”

王大愣听了，白瞪白瞪眼，没有吭声。民警以为他接受这三条意见，就匆匆地走了。

王大愣下了班，喝了两瓶啤酒，随便吃点东西，就急忙跑到医院。

“爹，你咋说不是有人把你撞倒的？前两天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如果有人问你是怎么跌倒的，你就说是两个年轻人把你撞倒的，你咋不说呢？”王大愣见到他爹就迫不及待地说。

“不是他们撞的，我怎么能说是的？你这不是诬赖好人吗？”

“什么诬赖好人？我说是他们撞的就是他们撞的！”

“胡扯！是撞的你还是撞的我？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爹！你真是个老糊涂蛋！你一口咬定是他们，让他们拿钱，你治病不就有办法了吗？”

“混账！他们是救命恩人，你不感恩，怎么能抠出这样的邪点子呢？”

“什么救命恩人？他们是害人的罪人！”

“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怎么能说是害人的罪人？你胡说八道！”

“他们不是罪人是什么？他们就不该救你！把你送到这里，不把我害苦了吗？你治病得花多少钱哪！我辛辛苦苦一年打工挣的钱，够你这一场病花的吗？你的病能治好吗？你的手不能拿东西了，你的腿不能走路了，要是你瘫痪了，谁伺候你？你说，谁伺候你？要是他们不救你，你睡过去了，上天堂享福去了，我们不过瞎哭一场，大家不就都安生了吗？……。”

“混账东西！你真是狼心狗肺！你就巴望着我死？怎么还瞎哭一场？”

“你瘫痪了就成了无用的废品，死了去享福了能不好吗？你没给我们留下一分钱的家产，我们哭啥？哭了也白哭，不是瞎哭一场吗？”

老人大吼了一声“你个狗娘养的野种！我不治病了，出院！”，就昏死了过去。医生急忙跑过来抢救，完了，完了，抢救无效，老人真的上天堂享福去了。

王大愣活活气死他爹，不仅不痛心，不自责，反而大闹医生，说什么“抢救不及时”，“抢救不得当”，“没有用好药”。病房里的人看到王大愣像条疯狗，有人立即报了警。

民警火速赶来了，制止了王大愣的胡闹。院长闻讯带着几位专家医生赶来，要给老人查清死亡原因。

民警仔细了解了老人死亡前的情况，认真听取了专家医生的意见，最后总结出一点：是王大愣的恶言恶语刺激了老人，老人气愤过度，诱发心脏病突然发作、脑血管破裂死亡，王大愣是导致老人突然死亡的罪人！鉴于王大愣在给老人治病中的表现及活活气死老人，民警把王大愣带走了。王大愣应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过了几天，叶吉苗领着甄玛琥又去看望老人，病房里的人说老人出院回家休养去了。他们不想把老人死亡的事告诉这对好心的年轻人，以免引起他俩的不快。老人病治好了，回家了，叶吉苗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