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中学时代（二十五） 难忘那年上大学

shishanglaotou

                                                       二十五  难忘那年上大学

      1964年我考上了河南大学。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可是件稀罕事，引得邻村不少人趁我在地里干活时偷偷来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前村后村都有一个上高中的，上学时被人们说得神乎其神，毕业了都没考上大学，这方圆十里八里也没有上大学的，他怎么能考上大学？难道他的头大比人家聪明？难道他的肚子大比人家装的文化知识多？当他们看到我光着膀子赤着脚，只穿一件短裤，头戴一顶破草帽，大汗淋漓一身泥巴，和社员一起干活时，惊讶地说：“啊！就是他？哪像个学生？这不和咱村的没上过学的小伙子一样吗？”

     刚拿来录取通知书时，全家人确实高兴。本村的婶子大娘哥们弟兄向母亲说一些带有祝贺的话语，也夸我这些年没有白熬有本事。也就是几天，就觉得很平常了。为了多挣工分，我天天从早到晚和社员一起干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从大粪坑往外挖坑中沤好的粪时，为了往外挖得快，我第一个人跳进粪坑，用铁叉往外甩粪。生产队长看到了高兴地说：“大学生都跳下去了，你们几个咋不跳进去呀？”说着他便跳进粪坑里。站在粪坑沿的人看到队长跳进粪坑，也纷纷跳了进去。大家不顾粪坑里臭气熏天，奋力向外甩粪，大干了一个多小时，大粪坑里的粪被挖得干干净净。休息时队长说：“不这样干，像往常那样，这几个人恐怕一天也干不好。多劳多得，你们几个每人给记一个工（10分，干一天活才记10分）。

     你可能会说就要上大学了，能不做做上学前的准备吗？你说准备啥？自1958年以来的三年大跃进，天灾人祸，共产风浮夸风使得农村几乎是“万户萧疏鬼唱歌”。纠正了大跃进中的错误，农村刚有一点生机，1962年的大旱，1963年的大水，连续两年遭受百年不遇的天灾，把永城推进了重灾区的深渊。若不是GCD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若不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若不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知道永城有多少灾民背井离乡卖儿卖女逃荒要饭，不知道有多少灾民饿死冻死异乡。刚进入1964年才半年，农业生产还没有全面恢复，老百姓花钱靠救济，吃粮靠统销（粮），家家户户一贫如洗。要去上大学了家里应该准备准备，但你有什么东西来准备吗？

      干活干到8月30号，31号一早，我一身单粗布衣，背着用我哥用了多年的单子包着的一条薄被子的小包袱，提着用粗布缝的里面放了几个杂面饼子馍的小布袋（书包），先到城里我哥那里。那时我哥在县城东关胜利小学教书，暑假在校统一安排劳动，没有回家。当天去汽车站买了次日的汽车票。

      说起永城汽车站，就在解放路和宝塔路相交丁字路口北面那个直角里。临街三间砖瓦房，一间做售票处，其余两间空空的没有椅子做候车室，有一个门朝西临街，有一门朝东，门外就是巴掌大的一片地方是停车场。这是永城唯一的汽车站，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怜了。

      那时到商丘还没有公路不通车，永城每天早上只有一班车发往位于夏邑的刘堤圈车站（现更名为夏邑站），下午返回。那时没有集市，没人经商（没有啥可买可卖），也不允许私人经商，更没有人外出打工，哪有工可打。不趴在家里好好干活私自外出，弄不好抓住就是“流窜犯”。很少有人外出，所以一班车就已足用了。

       我没出过远门，别说没坐过汽车，就连骑自行车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那时也很难见到有人骑车。不论是上学还是访亲看友，路子再远都是步行，人们从小就练就了能走路的腿。想想就要离家去上学了，不但要坐汽车而且还要坐火车，没人做伴，一路不知怎样，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忧，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自己高中毕业了，年龄也大了，但总感到自己像个傻子，知道的东西太少了。也怪那时太贫穷落后了，现在有电视有网络有科学经济飞速发展的大环境，你看那一点点小孩，好像什么他都知道。

     我哥哥把我喊醒已是5点了，我忙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哥哥递给我5元钱，看了看我带的东西，可能觉得太少了太简单了，安慰我说先到学校里看看，还需要啥家里给你寄。其实我并没感到少，入学通知书里不说了吗，学生入校一切全免费，况且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呀。

     我哥把我送到车站，看我上了车，汽车发动驶出四五十米了，通过车窗看到哥哥还在冷清的街旁站着，两眼目视着汽车。

      第一次坐汽车感到新鲜，这玩意儿真不错。那时的公路是土路，没有柏油路面。虽然路面上没有大坑，但经常被雨水冲的坑坑洼洼凸凹不平。坐在汽车里晃晃悠悠，像是坐花轿，怪舒服的。车快到夏邑的时候突然停了，司机摆弄了半天也没发动起来。有人大喊是不是忘了加油了，司机笑了笑说旅客快下来，帮助推汽车，不推汽车发动不起来。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想是不是汽车跑累了也要歇歇呢？

       一个多小时的奔驰到了位于夏邑县的刘堤圈火车站，眼前的火车站真是一片荒凉。没有院墙，没有多少房子，三间砖瓦房在那孤零零地站着。走进砖瓦房，原来是售票处和候车室。候车室里没有椅子，要坐只有坐在地上。我拿出通知书，1.5元买了从济南发往西安9点10分的半价车票，就急忙跑去看火车。

       我没见过火车，听说火车得沿着铁轨跑。当我站在站台上看到铁轨时，心想这铁轨真是铁的呀！这得多少钢铁呀！大跃进时为了完成毛主席提出的1070吨钢铁的指标，全民大炼钢铁，搞得劳民伤财，老百姓的铁勺子菜刀都拿去炼了也没炼出多少钢铁呀！我正看着铁轨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呜——”“呜——”几声长鸣，一列车头上的烟囱冒着白烟下面“突突”向外吐着白气的火车奔驰而来，火车的下面发出有节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从我面前飞驰而过，震得我脚下的站台颤动摇晃。我数了一下，乖乖，这么长，60多节车厢，能拉多少货物呀！

       开往西安的客车来了，上车的人很少，车上的人也不多，我上车后立即找到座位。坐在火车上的感觉比坐汽车好多了，平稳，座位大车厢宽敞，还可以在里面走动走动。列车员很热情提这个大水壶边走边吆喝：开水，开水！喝水哩，喝水哩！我听到“开水”，感到自己确实渴了。我忙站起来看看那个大水壶，想要点水，怎么喝呢？我没有水杯，只好咂咂嘴很不情愿地坐下。哪知我的这一举动被列车员看见，她和蔼地说：老乡，你看前面那个洗手的地方有几个碗，去拿个来喝水吧。我问多少钱一碗，列车员和蔼地说不要钱。两碗凉开水下肚，不渴了却感到饿，这才想起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我拿出随身带的咋面饼子，三下五去二吃了三四个，坐在我旁边的中年妇女，惊愕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又喝了两碗水，顿觉水足饭饱浑身舒服。

       我两眼盯着窗外，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呈在我眼前的不说一片荒凉但也看不到多少生机。看来大跃进、天灾带来的灾难不止永城一个地方。列车越往西运行，越显得荒凉，有些大块大块地里，白茫茫一片，别说没有庄家没有树，就是连野草也没有，有人说这是兰考县。

       沿途的小站很多，什么三丈寺野鸡岗等等，列车逢站就停，直到下午3点左右列车运行5个多小时才到达开封站。              

       我从出站口出来，看到有两排砖瓦结构的房子，其中一座房子的大门上方房檐下挂着一条大红横幅，上书“河南大学新生接待处”。我径直向接待处屋内走去，有两女孩惊愕地看到我身穿自织的已经很旧的粗布短裤短褂，脚蹬一双粗布鞋，光着头，背着一个小包袱，挎着一个小粗布袋子像是个逃荒的就要走进接待处屋内，急忙拦住我说：老乡，老乡，候车室在那边。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该说什么，这两个女孩又接着说：老乡，老乡，您走错地方了，旅客候车室在那边，这是新生接待站。我——我……，我话还没说完，其中的一个女孩热情地说：老乡，刚来这里迷糊了是吧，别担心，别担心，我领你去候车室。说着那女孩拉着我就走（帮人心切热情过度以貌取人神经错乱）。我一边推开女孩一边大声说：拉啥！我是新生!我就是来报道的新生！！

       啊——！新生！这两个女生眼瞪得像溜溜蛋上下打量着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钟。很快多云转晴，俩个女孩一边满面笑容地说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新同学”一边接过我的小包袱，领我走进接待室。他们又是嚷坐又是端茶又是让我先洗洗，有个女孩看我满头大汗，忙给我扇扇子，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待我坐定，那个拦我进接待室的女孩走到我面前说：真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你是哪个系的？我是外语系的。啊！好哇！我就是外语系二年级的，我叫李艳玲。从今以后咱就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学在一起，你刚到校一切生疏，有什么困难找我好啦。对于这个女同学的热情，对于她说的话，我感到糁得慌。我不认知你，更没和你结婚，怎么能和你吃住在一起学习在一起？原来她说的“吃在一起”是在一个食堂吃饭，“住在一起”是都住在同一幢大楼里，“学在一起”是同在一个教学楼里上课。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接新生的校车来了，把我和其他新生拉到了学校大礼堂的前面。我刚下车就听到有几个学生喊：外语系的，外语系的请到这边来！我随喊声望去，看到有几个学生在喊，其中有个学生举着上书“外语系”的木牌子，周围已站着不少新生。我走过去，跟着举牌子的学生来到大礼堂后面的红楼西门前，负责接待新生的学生说：我们新生男生住在一楼，女生住在二楼，进门以后都看看房间门上写的名字，如果有你的名字，你就住在这个房间，就可进去找你的床位。

      我随着其他新生走进楼里，没走几步，就看到我的名字写在104房间的门上。我推门进去看到已有两个新生在床上坐着。他俩忙和我打招呼，问我叫什么名字。原来每个床位上都贴着写有名字的纸条，我的床位在右边靠窗的下铺。

      房间向阳，宽敞明亮。紧靠两边的墙放三张上下两层的架子床，两边的床之间对着窗户放着一头沉样式的写字台，每个学生一个，配有方凳。我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1958年去丁集上初中，学校没有学生宿舍，住在大搬家已搬走的老百姓土坯墙的草房里,没有床，在地上铺上一层麦秸,就在上面睡觉。二十多人像小猪子一样挤在一起,晚上睡觉,出去小便,回来就找不着地方。就是上高中时，二十多个学生睡在一个大寝室里，乱哄哄的，卫生条件差，特别是热天，汗味、脚丫子的臭味、变质馍的馊味交织在一起，说不清寝室里弥漫着一种什么怪味。看看眼前的住室，真是感到太好了。

      比我先到一步的两个同学一个来自信阳的息县，叫郁书华；一个来自驻马店的遂平县，叫张永臣。当他俩知道我来自商丘的永城时，郁书华说：我听说过永城。在纠正大跃进的问题时，老师说河南有两个地方受害最严重，一个是信阳，一个是永城。张永臣忙接着说：我们那里问题也不少啊！也饿死了人，浮夸风就是从我们那里刮起的。

      是啊！1958年6月8日《人民日报》报道河南省隧平县卫星农业社五亩小麦平均亩产2105斤，6月12日又报道该社2.9亩小麦试验田，亩产3530斤，连续放出两颗惊人的“卫星”。为全国带了一个恶劣的“好头”，打响了全国浮夸风的第一炮。随后，各地陆续放出小麦高产“卫星”。6月16日，新华社报道，湖北省谷城县星光社王明进试验田的小麦亩产4353斤，6月23日《人民日报》报道湖北省谷城县先锋农业社小麦试验田亩产4689斤。截止9月25日资料，小麦亩产最高数是青海柴达木盆地赛什克农场第一生产队的8586斤，稻谷亩产最高数是广西环江县红旗人民公社的130435斤。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那时的干部胆子真大啊！干部敢吹老百姓受罪，干部吹得大老百姓地狱下。现在夸大政绩、夸大产值，搞政绩工程面子工程，说大话说假话，是不是也是吹呢？是不是也是浮夸呢？

     我们正说着话，又进来俩个同学，一个来自南阳的邓县，叫鞠传明，一个来自济源县，叫赵宗江。我们正热热闹闹地互相介绍认识，这时进来一个搞接待的学生，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条毛巾，牙膏牙刷和一块毛盾牌肥皂，并通知说快到洗脸间洗洗，到西门外集合，统一去吃晚饭。

      听说集合统一去吃饭，可能是条件反射，我真的感到饿了。新生陆续从楼里走出来，站在楼西门等候。已到校的新生都来了，负责接待的几个学生吆喝着把我们领到餐厅门口，转过脸来大声说：你们进去要八个人一桌，每桌只要够八个人就可吃了！

       餐厅很大，里面摆着一张张方桌，每个方桌上已放好了碗筷、白面馒头和一盆菜。我走到一张方桌前，很快组够了八个人。有人在那指挥着说：馒头每人3个，盆里的菜拿碗分分，每人一份。我真感到惊喜，这简直像吃大桌（吃喜酒）。白面馒头，我多年没见到了，豆角炒肉，这肉也是罕见之物。我看看其他同学，也和我一样心情激动，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我睡在床上，还回忆馒头菜的美味，是不是特意招待新生的？以后还会这样吗？

     次日（9月2日）上午，来了两个老师（是系里的行政工作人员）把我们的通知书、户口迁移和粮食关系收走，这就是我们入校要办的手续。其它时间，有接待新生的学生领我们参观我们系的教学楼、上公共课的10号楼、大礼堂、图书馆楼、有很多阅览室的7号楼、运动场、校医院以及其它各个系所在的地方，参观之后，真是感慨万千，这个学校真大真美啊！

      新生是9月1、2、3日三天报到时间，可能新生入校心切，不到两天就全部到齐。9月3日上午，我们全体集合，辅导员要给我们开会。

       我们无次序的稀稀拉拉的站好队，一个像学生模样的人站到队伍前说：我是你们的辅导员，姓燕，就是会飞的燕子的燕，叫永孝，是父母希望我永远孝顺中的两个字——永孝。我刚毕业，学校让我留校当你们的辅导员，以后把我当成你们的大哥哥就行啦。他的开场白拉近了我们和他的距离。接着他宣布了分班名单，共招收110名新生，分五个班，每班22人，指定了各班临时班长，讲了开学后进行俩周政治学习的安排及注意事项，就让各班到各班教室，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我们在教室里围城个大圆圈，我这才注意到班里有11个女生，一半对一半，真是半拉天啊！经过互相介绍，我们都来自农村，天下的乌鸦一样黑，家庭都很贫穷，穿着都很寒酸。来自南阳镇平县的杨春燕竟没有内衣穿，穿着对襟小褂竟漏着肚皮。她大大咧咧说说笑笑，毫不在乎。

       当日下午，我们几个同学正在寝室说笑，进来了几个老师，经介绍其中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是学校总务处的副处长，来看我们的住宿情况。当她发现我没有褥子，被子也很单薄，惊讶地说这怎么行，天凉了冷了怎么睡？家里给寄过来吗？当她知道我来自永城时，嘴里喃喃地说永城、永城、重灾区。她安排跟她同来的人说快去打个电话，让人送来个棕垫子和一条毛毯，又安排临时班长帮助检查一下，看看班里还有没有这种情况。

       副处长走后不大会儿，有人就送来了棕垫子和毛毯。同学帮我铺好，再坐在上面感到松软多了。对此不仅我连同寝室的同学都非常感动，学校真关心学生啊！

       9月4日上午，学校召开了迎新生暨学前深入开展政治学习的动员报告，当晚举行了迎新生文艺晚会。艺术系的师生登台表演，气势磅礴的大合唱，优美动听的小合唱、二重唱、男女声独唱，各种各样的民族舞、芭蕾舞，中外乐器如二胡、笛子、唢呐、板胡、古筝、黑管、木琴、萨克斯、长号等等的合奏、独奏，台上节目生动精彩，表演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台下观众欢呼雀跃掌声雷动。晚会持续3个小时，结束了，演员一再谢幕，我们站在那里热烈鼓掌，久久不愿离开。太激动人心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精彩的演出。

         政治学习开始了，先后听了“国内外形势大好不是小好”、“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永保阶级本色”、“立志为人民服务，走又红又专道路”、“向雷锋学习”、“做毛泽东时代有为青年”等专题报告，和同门一起学习有关材料进行热烈讨论，大家畅所欲言，感到既紧张又愉快。通过学习感到受益很大，心胸开朗了精神焕发了干劲鼓起来了，也感到自己成熟了。

       9月16日上午在大礼堂召开政治学习总结大会，各系学生代表在大会上发了言，表决心提倡议，誓做毛泽东时代有作为的革命青年。

       不仅政治学习使我精神振奋，我们的一日三餐更使我如进了天堂。

        我们划分了吃饭小组，每组8人，小组人员固定，在餐厅吃饭的餐桌固定，这样四五百人在一起吃饭不会引起混乱。我们不用餐票，也用不着自己去买饭。每当我们走进餐厅，餐桌上已放好了碗筷饭菜，我们每小组到自己固定餐桌就可就餐。早饭是馒头小菜稀饭另加一个鸡蛋，午饭花样多，基本是一个星期不重样：馒头或米饭炒菜（有肉）、大肉包子、大肉卤面、芥菜蒸肉、黄河鲤鱼、清蒸小苏肉、油香、油条等，晚饭是馒头素菜，豆腐茄子豆角辣椒冬瓜白菜粉条等。你要问伙食费每月多少钱？不知道，因是全免费啊。     

      想想中学六年，忍饥挨饿，吃树皮野草，一连数日甚至一两个月不见面（食），吃菜团子维持生命，差一点被饿死。就是我来上大学时老百姓也没有解决温饱问题，一年粮食半年糠菜，吃的仍像猪狗食。现在来到大学里，顿顿白面馒头，还有这样好的菜，这不像进了天堂了吗？怎么不激发我奋力向上努力学习呢？怎么能不感谢党和毛主席给了我上大学的机会呢？真是天大地大没有GCD的恩情大，爹亲娘亲没有毛主席亲啊！

        9月18日正式上课，丰富多彩的大学学习生活开始了。

随缘哥

帮顶

三尺白绫

文章太长，请恕我无心翻阅。  或许文章不错，主要是题目不够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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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贴辛苦了，感谢您的分享！

飞龙在天

中学时代，本篇该结束了吧。
对大学篇到不是很期待，比较期待老头回来工作的经历，让我们年轻人、一高校友更多的了解永城一高的发展历程。

金牛宝宝

很有意义，很值得读读！！

小林123

年轻人值得读一读

朱笠文

支持一下继续！

爱芒砀

中学时代剧终

秋实

同感同感，十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