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江都巡游行经永城的传说

冬日暖阳

□ 窦保习
　　当我们沿着安徽宿州出发，直至河南商丘的公路上，能够看到豫东名城上一条绵延一百多里的土岗，那就是当年隋炀帝开发大运河的一段旧址。岁月的沉淀横跨在历史的长河中，是谁在低吟浅唱着什么？
　　隋堤，原是隋炀帝开凿的通济渠，永城境内的遗址距今也有1400年的历史。据文献记载，唐宋两代，永城境内的隋运河仍是舟楫不断。由于金兵南下，宋室南迁，东京留守杜充下令决堤，使得黄河夺道横行，洪水多次在黄淮平原泛滥，最终导致泥沙淤平隋运河。于是，永城这段隋运河便在地图上消失，从而被一条宽广的“永宿公路”所替代。今天，在这条公路的两旁还能看到一段段残坡，那便是隋堤的遗址了。
　　众所周知，隋唐大运河是我国古代的一项宏伟工程，是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一项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据考证，1993年10月，永城侯岭乡谢酒店村运河故道的试掘也证实了这一点，运河故道的下部为隋唐时期的堆积，宋代以后的堆积和遗物基本不见了。据当地老人回忆，在他们孩提时，隋运河早已成为一条地上河（堤），河床南北有两道土堤（即原隋运河的两岸），南北两堤之间形成一凹形大道，称作“槽子路”（实际上是隋运河的河床），永宿公路就是沿着槽子路修建的。建国初期，人们站在堤外能听到汽车和拖拉机的鸣声，但看不到公路上的车辆，可见河床较高。后河堤渐平，出现了东西走向的大土垅，当地百姓仍习惯把它称为“隋堤”。宋代时改称汴河，流经郑州、开封、商丘折向东南途经永城马牧、赞阝阳、十八里、侯岭、呼庄至安徽宿县、泗县入淮河。在永城境内全长40公里。沿途设有驿亭、驿馆，道路两旁栽植杨柳，林荫夹道。南宋时与金以此为界，漕运停止，不久沙平河废，唯永城至安徽宿州段尚存。
　　据永城市志记载，隋大业四五年间，淮河、汴河流域连遭大水，多数城池被水淹没。隋大业六年三月，阴雨连绵，隋炀帝乘龙舟顺汴河南下，一路上只看见马甫城安然无损，隋炀帝随口说到：“五年水灾毁多城，唯有马甫是永城。”皇帝金口玉言，从此马甫城改为永城。
　　历史的功过后人给以评价、再评、三评，不可否认的是隋炀帝对于国政有着恢宏的抱负，并且戮力付诸实现。隋炀帝在位期间修建大运河，建造东都洛阳城，开拓疆土畅通丝绸之路，推动大建设，开创科举，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等，但是他的荒淫骄奢，劳民伤财，令人不得不提。民间自古就有杨广拉旱船这一荒唐之事，正是鉴于此事而使他背上了千年骂名。当时，隋炀帝也许觉得天下稳固了，人们生活美好了，便动了要大游江都的心思。于是他一边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和西苑，一边征收河南、安徽男女民工百万人，开凿了名为“通济渠”的大运河。其中一段横贯现在永城市区中部，他为了方便游行的船队遮荫避暑，还在两岸筑御道，种柳护岸，沿渠造离宫40余所，立16院。当时在永城，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行宫，据说在现在的老县衙院内。隋炀帝在位十四年，留守京师的时间不足一年，大部分时间在外巡游玩乐。从大业元年至十二年（公元605——616年），三次巡游江都，每次伴随着一百二十万人。隋朝运河通航后，他途经扬州观赏琼花，带着后妃、宫女、宦官、宠臣等一大帮人乘船游江都，乘坐高达四十五尺，长二百尺，的“水上宫殿”，下铺黍稷，又有雕着漾彩、朱鸟、苍螭、白虎等图案的数千艘船只随行。浩浩荡荡的船队前后相衔200余里，强行征用挽船民工八万余人，其两岸骑兵护送，彩旗飘飘，威风凛凛，好一派热闹繁华景象。正在行走中，他又让五百美女赤身手牵彩绳，倒拉旱船，五百纤夫缓步拽拉前行。当他和后妃正兴时，故意用剪刀把绳子割断一根，摔得美女仰面朝天，男子向前趴下，引得他们阵阵狂笑。可见为一番享乐，真是苦煞千万劳苦人民。单不细讲如何耗财耗力，何顾他人死活？真是“宁苦天下人，独乐我一人！”
　　历史中也有诗为证，唐代著名大诗人白居易就曾写下诗篇《隋堤柳》：
　　隋堤柳，岁久年深尽衰朽。
　　风飘飘兮雨萧萧，三株两株汴河口。
　　老枝病叶愁杀人，曾经大业年中春。
　　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
　　西自黄河东至淮，绿阴一千三百里。
　　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
　　南幸江都恣佚游，应将此柳系龙舟。
　　紫髯郎将护锦缆，青娥御史直迷楼。
　　海内财力此时竭，舟中歌笑何日休？
　　上荒下困势不久，宗社之危如缀旒。
　　炀天子。
　　自言福祚长无穷，岂知皇子封酅公？
　　龙舟未过彭城阁，义旗已入长安宫。
　　萧墙祸生人事变，晏驾不得归秦中。
　　土坟楼尺何处葬？吴公台下多悲风。
　　二百年来汴河路，沙草和烟朝复暮。
　　后王何以鉴前王？请看隋堤亡国树。
　　千年古运河，悠悠怀古情。隋堤美景不在，但难以掩盖其岁月掩埋的衰落。
　　想象得到谁曾在阳光下漫步于堤上，饱览着它那曼妙的身段，知若否？想象得到谁曾在月光的皎洁中沉醉其中，知若否？想象得到美好景物的背后发生了什么巨变吗，知若否？历史就是把双刃剑，虽流星飘洒着它的千娇百媚状，同时也锋利无比直指暴君的耻行，但是历史的公正告诉我们：弊在当时，功过千秋。正如皮日休诗曰：“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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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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