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 十 八 师 起 义

冬日暖阳

　伪第四方面军（总司令张岚峰）第十八师驻扎永西酂城一带，师部驻酂城，师长杜新民。该师下辖3个团和l个教导团，一团团长邢剑吾，二团团长李福元，三团团长韩守泽，教导团团长盖荣先。该部除驻酂城外，还分别驻周围的裴桥、大王集、柘树集、龙岗、白庙、浑河集、书案店等村，计5000余人。
杜新民是山东历城县人，1940年在张岚峰军部办教导团。根据杜的实际表现，1942年6月经打入教导团的王飞霄、陈子良介绍重新入党。1943年秋，杜被张任命为十八师师长。1944年夏，王飞霄、陈子良归冀鲁豫军区领导，该军区又派陈振生打入伪十八师策动起义。
日寇投降后，我党在伪十八师的策反工作已经成熟，1945年9月10日，李杰回四师汇报工作，转述杜请求四师派负责人来商谈起义的具体问题，于是四师派敌工部长王子光来到十八师。王与杜密定了起义的时间、联络暗号和起义后队伍的编制等问题，同时商定起义部队由四师接应。起义问题谈妥之后，杜取出自己写的《中秋节有感》让王看，只见此诗写道：“烽火蔓延全世界，人类相残斗争烈。只为少数人利益，频年干戈无止歇。人对干戈皆心伤，我对兵戎岂喜悦？战争可以敉战争，流血可以止流血。战士休为家室悲，劳苦大众半罹劫。儿女固然钟深情，英雄气短岂所屑。整军装、拭枪械，痛饮狂欢在今夜。”王对此诗大加赞赏，遂将起义时间定于9月21日——中秋节之夜。
王子光走后，杜开始做起义的具体准备工作。副师长刘文耀，思想最反动，顽固不化，是起义的最大障碍。9月19日，杜亲赠刘10万元，派车将其送回商丘和家眷欢度中秋佳节，刘欣然前往，不知是计。9月21日，酂城十八师师部，节日气氛特别浓厚。午饭时，营以上官佐在师部大会餐；晚上团以上军官应杜师长邀请，在师长公馆饮宴赏月。他们纵情饮酒作乐，准备玩个通宵。晚上约10点钟，四师和永城地方武装，分头向指定地点开向十八师各据点的外围。深夜12点，突然几个据点都向师部打电话：“我们被新四军包围啦。”紧接着酂城外的迫击炮“轰!轰”连发5响，重机枪在几处打了起来。宴会上的部分军官惊慌失措，面面相觑，唯杜等异常镇定，知道是约定的信号，遂向电台台长命令：“速电总部，报告敌情。”电台台长回答：“夜12点的联络时间已过，要联系得等明早6时。”杜声色俱厉地怒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联系不上，马上给我把电台拆掉！”便衣队监视电台被拆除后，电台人员全被扣押。杜立即亲笔写一手令下达“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还枪。”
紧接着，杜召开营长以上紧急会议，他说：“弟兄们，现在新四军兵临城下，是要我们弃暗投明。我了解GCD和新四军，他们做的是真正的救国救民的事业，不要再对蒋介石抱什么幻想。爱国军人应以救国救民为天职，过去咱们救国有心，报国无门，暂栖泥潭等待时机。现在时机已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要跟GCD走直线救国的道路，以洗刷过去的耻辱，大家以为如何？”团长邢剑吾首先站起来正色而言“形势变了，这汉奸皮再披下去决没有什么好处，霉气我是受够了。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华健儿，就得走光明大道。”他刚说完，当即有两青年军官异口同声地说：“同意起义。”接着，李福元团长说：“师长待我们亲如兄弟，我坚决跟师长走。”这时，大家都说“同意起义”。于是，杜派李俊彦与四师联系。四师参谋长张震立即派王子光前来会谈，不料一个伪军官说“想不到他们先向我们开火了！”王立即严肃地责备道“你们屡次侵犯抗日根据地，早向人民开火了。我们为了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不得不兴师动众，开火就是要你们立即表态。”霎时，全场鸦雀无声。稍过片刻，杜环视一下在座的军官，对王说“过去是我们的不对，新四军兴师问罪是应该的。我们愿意跟GCD走，就是还有些问题需要交换意见，如部队不遣散，给一个名义能保持原职原薪，还有驻地、供给乃至眷属等问题，请四师考虑。”王和蔼可亲地答复“你们决心弃暗投明，我们极为欢迎，这也是你们的唯一出路，至于起义后的问题，四师首长研究过，部队起义后决不遣散，保持原制，番号叫‘豫东人民自卫军’，由杜任指挥官。我们对起义的朋友，向来尊重人格，驻地我们当然要妥善安排，但不能破坏地方行政的统一。财粮完全由我们供给，眷属也一定给予适当照顾。”王讲完，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最后，杜庄严宣布“十八师全体官兵武装起义！”并命令各团、营主管官，立即回去动员部队，整理行装，准于早7时在柘树集集合。
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杜新民带着十八师5000名官兵，像巨流似的浩浩荡荡地向永城前进。四师师长张爱萍，政治部主任吴芝圃亲自前来祝贺起义成功，永城四师驻军和群众夹道欢迎，起义官兵极为感动。
当日，起义部队在永城东梁油坊一带宿营。9月23日，师首长张爱萍、邓子恢、韦国清、张震、吴芝圃联名给杜新民起义官兵发来贺信。10月13日，该部到安徽的戚桥、小河南一带休整。这时，华中军区授予新的番号：“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二军（简称解二军）”，任命杜新民为军长、冯文华为参谋长、王子光为政治部主任。1946年5月，解二军经过整训，素质显著提高，后参加了华中野战军的行列，和九纵队一起为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很大贡献。
选自市委党史办公室《红色永城》

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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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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