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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撮故土 于 2012-4-13 18:20 编辑
或许是兴安岭地处寒带的缘故,加上绵绵无际的原始丛林、高低起伏的峰峦峻岭,在每年的八月到来年的四、五月间,兴安岭总是被雪浓妆素裹,形成雪的林海、雪的大漠、雪的世界。 阻挡不住季节的转换,就无法阻挡住雪姑娘的到来。当一夜间雪姑娘把那支圣洁的歌,庄重地唱给兴安岭的时候,在以后的日子里,雪就成了兴安岭上飘然而归的常客,无遮无拦,将一种理念强加给兴安岭这片冰冷的世界。 谁读不懂兴安雪,谁就永远读不懂兴安岭这片神秘的世界。 兴安雪向来是以冰冷著称的。雪花纷飞之后,却永远如沙、似粉,她们决不粘连,在松枝、房顶、木桩、树墩上随意堆积,形成千奇百怪而又顺理成章的造型。和江南雪相比,兴安雪少了一种缠绵绯恻的个性,少了一分艳丽,少了一分浪漫和温柔。她披在塔松、樟子林、翠柏之上,形成的雪披风,借助日光的照射,尽管玉树银花,引人注目,却并不妖娆;她以静谧取胜,以内涵见长,自然形成诱人的诗境。 在北半球任何飘雪的角落里,许多大自然营造的雪原从来没有象兴安雪营造的环境这样神奇。阿尔俾斯山的雪只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地中海水的精灵;青藏高原的雪,扯天盖地,无论是山间、峰顶、冰湖表面,她覆盖得都很平凡,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一点灵性,顺其自然地从天宇飘然而下,不负责任地随处堆积,找不出让人类赞美的个性,她所营造的只是一个寂寞和忧郁的世界。 兴安雪向来总是把刚烈的个性展露于世的。从初降的第一刻,她就是那样“傻乎可爱”,豪放刚烈,像一位憨厚的北方汉子,蓬勃的奋飞,在日光里灿烂地生光,你很难看出她隐含的青春气息;无论是立着的,躺着的,还是倚着的,都厚厚实实,臃肿高贵,无声无息,落落大方。兴安雪皎洁晶莹,从来都是那样的浪漫和潇洒,飘飘扬扬,从从容容,徜徉在林间、峰顶,溢满了角角落落,白了山川,白了丛林,白了屋顶。 古往今来,在华夏这块古老文明的土地上,文人墨客喜雪、爱雪,为雪写词作赋,名篇佳作比比皆是,但真正到过兴安岭,并为兴安雪动情,挥毫泼墨向世人介绍兴安雪的却寥寥无几。唐代诗人李白只仅仅夸张了燕山雪,“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同时代的刘长卿在湖南遇雪长吟,“柳树三冬先北地,梅花一夜遍南枝。”陆游则“山前千顷谁种玉?座上六时天散花。”真正踏上兴安岭,亲临零下50度的严寒,去体验兴安雪,感受兴安雪,会使你丧失回归的意愿。 在兴安岭林海小城阿尔山,兴安雪使天边的旷野、凛冽的天宇,泛着白光;晴日里,兴安雪创造出了人间天境,在苍白的色调里,因为雪的折射,使天空中流动着“三”个鲜红的太阳,这是绝无仅有的兴安岭奇迹;这里没有枯燥气息交织的氛围,只有大自然赤诚的色素和情感。 在兴安岭林海涉足,那块被严寒冻裂的土地,那些被朔风吹枯的枝柯,因为有了雪覆盖的缘故,你无法找到裂土和枝柯被严冬剥蚀的痕迹,绵绵的兴安雪总是在这个季节,装扮成这片土地的保护神,兴安雪的飘然而至,使走兽躲进了雪原的怀抱里安然入眠;在许多生灵的眼里,兴安雪就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幕帘,她的一方是一个严冬的世界,另一方却是祥和温馨的天地;雪平衡了人间万物对兴安岭酷寒的感受。 在对兴安雪情由独钟的人群里,估计我算得上是一个站在前排的永城人。正是因为看到了兴安雪,就看到了一种责任,才有了对光荣职责更深的理解。兴安雪洗涤了人类的情操,净化了人的灵魂。
猎人说,兴安雪是一首诗,更像一支歌,踏在脚下,随时都有骨节喧响的音韵流动;一行行足迹象琴盘倾泻的音律,或大或小,抑扬顿挫。 牧人说,兴安雪是一幅画,是流动的国画,白色调、灰色调,天然协调,层次分明;无论雪飘何方,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让你不得不敬佩兴安雪的艺术天赋。 戍边将士们说,兴安雪是一首嘹亮的军歌,她唱响在戍边战士的心里,响彻在共和国的神圣土地上。兴安雪不是无情物,她厚道得像个临产的孕妇。有风的日子里,雪会随风形成雪韵,雪雾弥朦,雪的骨骼、雪的肌肤、雪的魂魄,都是那样的充满灵性;只拿雪与松的关系来说,雪与松的结合,就是一种生命和生命的拥抱。臃肿的枝丫条在寒风中摇曳,在日光里闪烁,在透明的琴弦上凝固着冰冷的音符,银装素裹,冰雕玉琢。无论是在房顶、塔尖,还是在河道里林立的冰峰上,甚至连透空的通信线路上,你都能看到兴安雪与它们亲切的吻合,一种灵魂与灵魂的融会,美与美的交织。 假如兴安岭是兴安雪胎盘,那么兴安雪便是兴安岭的魂魄。兴安雪不是休止符,她锻铸了兴安岭,孕育着人类对希望的执着和真诚。雪原里,一株株生命之树在兴安雪中悄悄的汲取着,你看到了兴安雪,就看到了生命的孕育和生存的内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