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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吴刘事变”考证 1940 年10月，国民党顽固派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汤恩伯集团大举进攻豫皖苏抗日民主根据地。12月12日，边区保安司令部司令耿蕴斋、八路军四纵六旅副旅长兼18团团长吴信容、17团团长兼夏邑县长刘子仁蒙蔽裹挟部下近2000人叛变，投向汤恩伯31集团军。永夏萧砀一带的地方政权也随之反水，根据地民心士气受到空前打击。彭雪枫部与山东八路军的联系被切断，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豫皖苏边区形势急剧恶化。 在永城抗战史四大迷案中，“耿吴刘”事变是影响最大、回忆材料最多最详实的一个，但争议也多、材料相互矛盾也多。萧县方面就认为应该叫“刘、耿、吴”事变，因为罪魁祸首是刘子仁；并认为上级处置失当才导致问题步步升级以至于不可收拾；同时，对上级背着萧县地方党组织调查处理耿吴颇有怨言。在诸多研究文章中，由王传新、陈剑江、李敬森、侯永之撰写的【耿吴刘叛变事件】考证详实，分析全面。当代中国出版的【彭雪枫传】依据原始档案、电报，论述最为权威。 目前可见的回忆文章有： 边区粮食局长、随吴芝圃南下怀远北上永萧的张辑武回忆； 16团营长、参与“鸿门宴”的吴守训回忆； 路南地委书记、随吴芝圃到吴信容部谈判的李忠道回忆； 萧县县长、到吴信容部调解的纵汉民回忆； 17团政委、指挥17团被捕干部暴动的蔡永回忆； 萧县独立团政治处主任、参与指挥暴动的王静敏回忆； 17团教导队指导员、参与暴动的叶英回忆； 17团青年干事、参与暴动的徐春阳回忆； 17团供给处主任、参与暴动的李作舟回忆； 17团报社人员闫树梅回忆； 18团团直指导员项丹回忆； 18团宣传队长彭子玲回忆 18团电台译电员王锦春回忆； 边区派任萧县民主政府特务营副营长孟东明回忆； 边区派任夏邑县民主政府工作人员王华回忆； 边区派任夏邑县民主政府工作人员董炜回忆； 路南地委组织部长何启光回忆； 五旅13团干事辛冰平叛回忆； 六旅旅长饶子健回忆； 八路军四纵参谋长张震回忆； 疑问一：耿吴刘是何时入党的？ 疑问二：彭雪枫为何如此信任刘子仁？ 疑问三：边区领导为何要武力解决吴信容？ 疑问四：吴芝圃在了解“鸿门宴”失败后为何不及时上报彭雪枫而是坐困愁城？ 疑问五：有多少外派干部在刘子仁部被扣押？突围时到底有多少人当场牺牲？ 下面我根据收集到的资料分析解答，并列出一个时间表理清事件进程。 耿蕴斋，萧县黄口西北孙庙人，1927年春在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入党，后脱党，曾任萧县三区区长，43岁，高个，大胡子。吴信容，萧县龙城区大八庄人，曾任萧县六区联防团长，30岁，中等个，胖子。1938年10月入党，1939年5月任苏鲁豫支队七大队二营长，8月调任萧县游击支队长。刘子仁，永城六区磨山人，曾任西北军石友三部团长，40岁，粗壮，大块头，口吃。1926年7月15日加入国民党，1936年加入青帮，1939年8月入党。{吴信容、刘子仁入党时间存疑，此处为18团宣传队长彭子玲说法}。 耿吴刘领导的三总队、萧县游击支队、一总队都是抗战初期在地方党组织帮助下成立的地方抗日武装，在归编新四军彭雪枫部后，又有许多红军干部和在延安抗大、抗大四分校受训后的青年知识分子分配其中，部队军政素质有很大提高。1940年的“四一战斗”、“六一战斗”的失利对部队造成很大冲击。 1940年7月12日，成立八路军第四纵队，33岁的彭雪枫任司令员兼政委。 永城人组成的一总队一团改编为六旅17 团，团长刘子仁，政委蔡永21岁{红军，江西泰和人，55年少将}； 萧县人组成的三总队七团改编为六旅18团，团长吴信容，政委方忠铎28岁{河南沈丘人，61年少将}； 六旅16团团长饶子健，31岁{红军，湖南浏阳人，55年中将}，曾任红30军88师参谋长； 六旅旅长谭友林24岁{红军，湖北江陵人，55年少将}，政委吴芝圃34岁【兼】 8月，成立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部，司令员先是张震兼任，后改成耿蕴斋，政委吴芝圃【兼}，参谋长黄思沛30岁{红军，江西于都人，55年少将}，政治部主任刘作孚29岁{湖南沅陵人，46年牺牲}。 三总队八团和萧县抗敌总队编入第四纵队特务团。耿蕴斋认为是明升暗降，夺其兵权，心怀不满。 7--8月，刘子仁、吴信容加入中国共产党{根据李忠道、闫树梅回忆录推测}。 吴信容嫌政委方忠铎原则性强、态度生硬，闹矛盾。 8--10月，耿蕴斋同政治部主任刘作孚闹矛盾 耿蕴斋女儿在边区联中小学部上学，妻子早逝，小姨子照顾家庭。 秋，18团三个营由团长、政委、参谋长各带一个营分开活动， 吴信容带团部、一营、教导队到家乡萧县，嫌带的部队少。吴同18团政治处宣传股长孙志仁结婚。 秋，六旅旅长谭友林赴延安参加七大，纵队领导安排16团团长饶子健代旅长、18团团长吴信容副旅长兼18团团长。 饶子健电告彭雪枫，建议刘子仁、吴信容任正副旅长、自己仍任团长，另一名团长从营长中提拔，但没详细说明原因。 吴信容没当上旅长大失所望，认为饶子健没文化不如他，认为彭雪枫看不起他，有怨言。吴信容部不服调动，不出萧县。 9月，彭雪枫率主力进军淮上，吴芝圃驻涡阳新兴集大王庄。 11月7日，方忠铎部遭遇日军，宣传队七人被俘。吴信容迁怒方中铎，矛盾尖锐。方忠铎建议彭雪枫调离吴信容。 11月下旬，耿蕴斋私自带领侄子耿春藻任连长的警卫连离开边区保安司令部驻地--涡阳大王庄，返回老家萧县，随吴信容部行动。 &耿蕴斋在永城虞山召开会议，说上级对他明升暗降，公开表达对彭雪枫和政工干部的不满。砀山独立营王次青参加了会议，发觉耿态度异常。 边区保安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刘作孚电告彭雪枫---耿吴擅自接近。彭虑其图谋不轨，派边区党委组织部长周季方{四川宣汉人，80年湖北省政协副主席}往萧县调查，但耿拒绝见面，并派部队监视周，还说些威胁的话。 11月底，彭雪枫电告中央，中央复电--力争耿吴归队，否则争取其为“外围军”。 边区党政军委会研究，认为耿吴有师生关系，又不满部队政工制度，不服从上级领导，决定在规劝无效后，以17团武力拿办耿蕴斋。 刘子仁兼任夏邑县长，怀疑上级要剥夺其兵权。 刘子仁带17团围歼夏邑土顽祁炎勋，二营故意放走祁部。 六旅代旅长饶子健、政委赖毅{红军，湖南平江人，55年中将}通知17团政委蔡永“耿吴异动、吴信容公开反对党派去的外来干部，要注意其动向。” 17团团长刘子仁利用政委不在，以攻打薛湖敌伪据点为名，调团部、二营、三营到他的家乡芒砀山姜楼王楼一带，靠近耿吴，往来频繁。 蔡永发现刘子仁异动，跑到萧县独立团用电台报告师旅领导。无果。 12月1日，国民党第十军团长、刘子仁的老长官、倒戈将军石友三欲投日当汉奸，被部下高树勋活埋在濮阳黄河边。 12月初，边区保安司令部参谋长黄思沛奉命将彭雪枫密电送17团团刘子仁，要刘密切注意耿吴动向； 在萧县杜楼镇万楼将彭雪枫电报通知路南地委书记李忠道【萧县人，后任吉林省委书记，31岁】、组织部长何启光{河南罗山人，驻巴西大使}、宣传部长张维成，继续争取耿、吴；李忠道质疑刘子仁的可靠性，何启光说刘子仁已经是特别党员。黄思沛没有表态。 籍贯萧县的李忠道劝说耿吴--耿蕴斋诉苦并答应过几天 回涡阳大王庄保安司令部，吴信容表态不支持老耿的错误并说自己只是对彭雪枫、方忠铎有意见，对党没意见。 12月6日下午4：00， 吴芝圃、张辑武{26岁，河南滑县人，后任山东卫生厅长}从边区党委驻地永城大李家出发去130公里外的安徽淮上四纵司令部。 12月7日晨，吴芝圃一行6人抵达怀远，参加党政军委会会议，授命前往萧县处理耿吴问题。早饭后立即返回边区党委。 12月8日晚，吴芝圃、张辑武带领红军出身的营长林乃清{安徽六安人，64年少将}、神枪手营长吴守训{河南睢县人，后任三门峡市副市长}、永城县政府保卫科长侯杰{河南杞县人，后任西藏副主席}、指导员王效纯【边区社会部长黄赤波的警卫员】、警卫员顾书田一行七人从涡阳朱坑里村出发，经永东、宿西前往萧县-----吴守训回忆是八人。在宿西遇18团政委方忠铎带一个营在此活动。方认为争取耿、吴困难，他们已经与党离心离德。吴芝圃一行在方部休息，半夜出发。 后，遇见路南地委组织部长何启光，吴芝圃派其赴17团政委蔡永处，转告蔡永掌握好部队。 12月9日，刘子仁在磨山自己家中，同耿吴密谋一天一夜。 12月10日【此处时间存疑---吴芝圃一行从涡北去芒砀山一晚就能到达，却用了两天两夜？】 傍晚，吴芝圃一行抵达芒砀山附近、虞山南18里远的17团教导队驻地东曹庄，-----刘子仁率17团二营和警卫连驻3里外的陈楼。吴信容驻萧县西南张三座楼。耿驻他两中间，萧县政府驻南面青龙集，离吴芝圃十来里。路南地委驻附近的黄药店，在耿吴部队东南。 17团政委蔡永向处理耿吴问题的领导吴芝圃汇报--刘子仁与耿吴暗中往来、还在磨山刘子仁家中密谋一天一夜。可是领导认为刘子仁比较可靠，和耿吴不一样，不能和耿吴相提并论。 当晚，吴芝圃召集会议----边区党委组织部长周季方、民运部长谢邦治、边区粮食局长张辑武、路南地委书记李忠道、组织部长何启光、17团团长刘子仁、政委蔡永、萧县独立团政治部主任王静敏{河南洛阳人，64年少将}。萧县县长纵汉民因去随周季方向吴芝圃汇报耿吴部队异常而参加了会议末期。研究决定：以刘子仁名义请耿吴于12月11日中午来陈楼吃饭，由吴守训、林乃清、王孝纯、侯杰扮作端饭的，由吴芝圃从中说服教育，如仍不停劝告，就武力扣留，押送司令部处理。派吴守训、林乃清、王孝纯掌握耿、吴的部队。如果他们不来，就由刘子仁指挥17团、萧县独立团武力解决。同时，吴芝圃安排李忠道、纵汉民11日上午继续做耿、吴及其一营长麻瑞全等人的工作。 吴芝圃起草请柬，刘子仁抄写后派人分送耿、吴。同时送密信警示耿吴----“是鸿门宴，吴芝圃带有神枪手吴守训等埋伏、举杯为号谋害你们，千万不要来。” &李忠道以同乡关系写信给吴信容部一营长麻瑞全来谈话，麻没来。 & 萧县政府警卫营长孟振声同耿、吴关系密切，报告县长纵汉民：发现耿吴部队异常，部队说些不该说的话，耿、吴也不制止。还说吴芝圃听刘子仁的话，如何计划的，刘都转过来告诉耿、吴“要下手解决你们了”。 纵汉民认为问题严重，汇报给区组织部长周季方，会后周带纵向吴芝圃汇报，讲了两遍，吴芝圃听的很认真，但没说怎么办。 鸡叫二遍后，周、纵回萧县政府。 & 张辑武回忆，来萧县的路上吴芝圃即对刘子仁的忠诚有疑虑。晚上9---11点刘子仁和吴芝圃、张辑武三人曾有过一次长谈：刘子仁讲耿吴所部正擦拭武器、准备战斗，坚决主张打并有把握打败耿吴；吴芝圃则力主和平谈判。无果而终。刘走后，吴芝圃和张辑武疑虑加重，决定第二天由张辑武回访刘子仁。然后休息--------此处存疑：吴芝圃的表现是对刘子仁充分信任。 12月11日。上午9点，李忠道去张三座楼吴信容部驻地说服调解，遇见刘子仁从吴信容处出来。旋即被耿、吴扣押，耿吴并揭穿了吴芝圃鸿门宴的秘密。 上午11点，纵汉民派萧县抗日民主政府民运科副科长张舒民去耿吴处调解，成功缓和了局势。 刘子仁派人催促耿吴对吴芝圃采取行动。 中午，耿吴没有去参加在刘子仁驻地陈楼的鸿门宴。下午2点，没等到耿吴的吴守训等撤回吴芝圃驻地曹庄。报告吴芝圃鸿门宴失败情况。 由延安派到豫皖苏边区、在夏邑县六区任副书记的王华去县委开会，路过刘子仁团部王楼，酒后的刘子仁与他打闹嬉戏，热情留他住下明天再走。王华因会议时间紧而推辞。 傍晚，刘子仁来吴芝圃处探听情况，不久离去。 夜里，刘子仁派去劝说六区区长鲁禹道一起叛变的参谋鲁健，同鲁禹道率六区干部一起南撤，向县委报警。 夜里，吴芝圃安排萧县独立团政治处主任王静敏以曾与刘子仁在鲁雨亭游击队共事的关系去做刘子仁的工作。 深夜，经张舒民反复劝解、争吵，耿吴同意谈判。随后，张随耿吴去洪河集。 深夜，刘子仁在芒砀山东北张庄召开二营和特务连排以上地方干部会议，提出“人不离枪、枪不离乡”，不随大部队去路东、不受外地干部的气、“打蛮子”。 午夜后，刘又在王楼召集亲信特务连长朱世华等10余人，具体布置逮捕外来党员干部。 同时，吴信容在张三座楼提出“叛军不叛党”，决定明早动手逮捕外来党员干部。 下半夜 17团二营转移驻地，5连同营部驻姜楼。刘子仁的亲信二营长张宝善、5连长张怀禄指挥抓捕二营外来干部。岗哨突然增多。两声枪响后，5连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破门而入，逼令团特派员温治平、青年干事徐春阳去营部开会，在营部发现营教导员范斌在押，随后四连连长、指导员也被押来。 12月12日 早晨4/5点，吴信容派参谋欧胜德、朱荆山等5骑随李忠道及警卫员至曹庄吴芝圃处，随后又安排连长郝长贵带7连两个排3挺机枪尾随监视、若发生冲突即将吴芝圃、李忠道及随行人员全部解决。 & 17团教导队哨兵{100多人都是党员}，尚没接到刘子仁叛变的通知，也不知道吴信容刘子仁勾结的情况，对18团郝长贵部的攻击态势欲行反击，被吴芝圃阻止。 &晨4-5点，17团特务连长朱世华带人闯进政委蔡永住处，打伤蔡永，抢去印鉴，抓走蔡永和同屋的何启光。 同时，团直、周大灿副团长带领的一营也被以开会名义抓捕了外来的党员干部。 朱世华带四人至曹庄教导队驻地，当着吴芝圃的面，不惧吴守训的枪口，强行带走团保卫股长温治平、供给处主任李作舟【温治平与徐春阳在一起？】 早饭时，教导队队长李文阁、指导员叶英接到团部通知去开会，刚进团部驻地僖山脚下的王楼寨门就被特务连十几个大汉紧紧抱住，抢去驳壳枪押了起来。 吴芝圃同李忠道去洪河集小学院内同耿吴会面，路遇边区民运部长谢邦治，没多说话。。 耿吴设酒席，吴、耿大哭，表示委屈，反复质问为何设鸿门宴杀他，吴芝圃与李忠道则多方安抚。 &张辑武欲随吴芝圃一起被吴信容骑兵拒绝，转往见刘子仁被刘部卫兵拒绝，随绕道芒砀山南去萧县县政府，在永萧交界处被萧县政府警卫营扣留一夜，第二天送到县政府，见到纵汉民，后经永二区返回机关。 上午10点，萧县独立团政治处主任王静敏受命去刘子仁处做工作，被引进一个老百姓院子后即被夺去携带的两支枪，押了起来。 砀山独立营教导员席伦则被刘部扣押，营长王次青凭地方关系要回。 夏邑县委宣传部长曾谋被刘部扣押，剪去长发后趁乱逃回。 17团被抓捕干部：二营的在西屋，团直和一营的在北屋。蔡永、周大灿、王静敏、何启光商量突围。因西屋的二营被扣干部没反应而作罢。 上午 ，六旅供给处副主任王青峰骑自行车来找吴芝圃汇报工作，吴守训让他赶快回后方报告耿吴刘叛变。----------- 此时知道刘子仁叛变吗？ 吴守训等研究后决定到弃马到虞山顶上看情况，到虞山脚下时，17团教导队尽管全是党员也开始叛变，派出30多人追捕吴守训等人 经过李忠道劝说，吴信容耿蕴斋同意吴芝圃、李忠道和在吴信容部检查工作的纵队卫生部长林士笑离开洪河集到一条脊村。吴信容的警卫员、党员李振明趁机催促赶快给吴芝圃、李忠道等备马出走。 &刘子仁派骑兵排长李贵明等四个骑兵各带一长一短两支枪，找吴信容配合，要把吴芝圃、李忠道等人杀死在洪河里，耿吴怕事态扩大，加以制止。{李贵明解放后在家种地} 黄昏，在张三座楼，18团直属队指导员项丹被从驻室带到吴信容处，挨了一记耳光后被捆，押到一个车棚，看见特派员、一营教导员等已经在押。计有一营教导员张曼萍、敌工股长宋永禧、宣传干事易河、特务连指导员李安邦、团直指导员项丹等11人。后每天黄昏转移，凌晨宿营。 吴信容给团参谋长廖弼臣、参谋主任李贵山一匹马和五块银元遣返回旅部；大骂方忠铎还说“要向党中央再要一个政委来” 电台队长王雨翔、机要员王锦春等10来人软禁。 傍晚，吴芝圃、李忠道等离开一条脊村到萧县青龙集找到县长纵汉民、书记辛程，并由辛程送到宿西县委书记李时庄处。 &傍晚，17团被捕干部从僖山的王楼被转移到邵山一个大屋内。大家要求刘子仁来对话，王静敏慷慨激昂，回顾鲁雨亭游击队抗日功绩，声泪俱下。感染了刘部官兵。刘子仁理屈词穷。 晚9点，吴守训等人向西穿过永砀公路，赶到夏邑县孔庄区部，通报区长朱克平：耿吴刘叛变。后林、王、侯留下，吴守训一路经永城孟桥、错阳集、书案店到达抗大四分校，见到社会部长黄赤波，后一同去朱坑里见到张震、肖望东。张、肖发电给淮上龙亢集的彭雪枫。吴守训一天一夜没吃饭，行程200多里。 深夜11--12点，团政治处主任糜云辉和三营的八、九连外派党员干部被押送进来----叛军用蔡永政委的印鉴把三营从永夏交界处调回后动手抓捕的。 12月13日凌晨4/5点，17团被押干部六七十人奋起突围，大多数冲了出去。其中团政委蔡永、供给处主任李作舟、一营长吴生才负伤；副团长周大灿、政治处主任糜云辉、组织股长盖卓如、特派员杞县人温治平、干事杜豪杰等当场牺牲。 李作舟最后一个突围，胳膊受伤，血染全身。北行后在夏邑被二区区长李思九掩护经夏邑兵站转移脱险。 &从吴信容处脱险的吴芝圃、李忠道在宿西县给耿吴写信，坚持“和平解决，不久回来继续商谈”。派林士笑送信给吴信容，吴说“我死后也要对得起马克思”。后吴芝圃回永城李寨麻冢集，李忠道留宿西，写信指示萧县县委，要各部防范耿吴，揭露罪魁祸首刘子仁的阴谋。 &路南地委民运部长谢邦治在夏邑县得到砀南干部报警耿吴刘叛变，带林颖等奔赴宿西应变。 &13日亥时，心急如焚的彭雪枫至电中原局刘少奇并报中央事变经过及善后措施---利用一切关系甚至不惜金钱营救吴芝圃和被扣干部，打击刘、争取耿吴。命令五旅14团和六旅16团出兵北上震慑叛军。派周季方去萧县、刘作孚去夏邑整理地方党政工作。 傍晚7/8点钟，王静敏派萧县独立团一个排悄悄到僖山郭楼接走负伤隐匿在此处的蔡永，从独立团转六旅旅部。 永城六区区长鲁禹道等人拒绝刘子仁拉拢夜赴县委报警。 12月14日，向南突围的叶英、徐春阳等到达涡北六旅旅部； &向西突围的陈迎荣经永城歧麦集、龙岗，在永城西南夏桥遇到团参谋长冯胜带领的三营七连领棉衣归来，即通告刘子仁叛变，带七连南去旅部。叛变的支书排长姬朝凤突然用机枪扫射，陈迎荣、连长吴平、指导员吴森仁当场牺牲，叛徒班长开枪打伤冯胜，冯跳入路沟被群众救起抬走。远处村庄里地方工作团目睹了七连哄然跑散。 12月14日，五旅14团自安徽淮上、六旅16团自涡北开赴萧永边镇压叛军。16团在永城苗桥遇见吴芝圃，吴芝圃提出和平解决。16团逼近永萧边，遭遇日军，展开激战。 12月14日，我方派与吴信容关系要好的18团副团长兼二营营长张登先去吴、刘处谈判要人。张登先转达彭雪枫劝吴信容带部队回归的意思，吴说“我不回去”， 刘子仁释放没有突围的二营教导员范斌，四连指导员王达宣，特派员等七人后北逃； &被软禁的18团电台队长王雨翔、机要员王锦春趁傍晚耿蕴斋集合部队讲话时出走脱险，机器丢失。另有派到耿部的个别干部随耿叛变-----马海川{后投汉奸}、杨醒{后重回党组织}。 &吴信容经纵汉民谈判，释放所扣押近二十名的干部。 12月14日午，彭雪枫电告刘少奇、陈毅并中央：吴芝圃脱险，事变主谋是17团团长刘子仁。 12月16日，彭雪枫自怀远赶回六旅旅部，同参谋长张震、政治部主任肖望东、旅长饶子健、政委赖毅在简陋的茅草屋里，围坐在火炉旁，闷声不响，心情沉重。彭雪枫狠狠吸了几口烟，语气沉重的说“这件事责任全在我们领导----要是早听你的意见，把团的指挥权控制下来就好了！”，饶子健痛心流泪。 彭雪枫看望养伤的蔡永，蔡永靠着床头汇报了突围经过并流泪难过。彭雪枫安慰说“是我们事先估计不足，领导要负主要责任。 12月16日，鲁禹道等到达永城南边区党委汇报。 12月17日，叶英、徐春阳、张卫民等随滕海清率领的五旅13、14团北上讨伐叛军。三次激战，第一次夜袭消灭了刘部特务连。叛军分散。 叛变的17团装备有迫击炮、重机枪，弹药充足，战斗力强。参与平叛的永城独立团、模范营装备低劣，难负重任。 叛徒刘子仁挫败张太生五旅的攻击。 12月18/27日。彭雪枫连电中央，汇报耿吴刘事变情况。并就处置失当自请处分。 12月20日，五旅13团在保安山东一个村子围住吴信容部一个连，双方互相喊话，唇枪舌战。最后攻击时，吴部不少官兵凭借服装相同跑掉。 为瓦解叛军，成立萧县独立旅、雨亭总队。 六旅16团团长张永远带二营到萧县稳定部队。 永城独立团与18团三营合编成立新18团。 1941年元月6日，皖南事变爆发。 1941年元月，国民党骑二军何柱国部参议、砀山人陈登庸来刘子仁处，劝说耿吴刘接受国民党番号。 1941年2月19日，彭雪枫部由八路军四纵改称新四军第四师，六旅改称十二旅。 &汤恩伯集团出动九个师十万人疯狂进攻彭雪枫部。 1941年3月，汤恩伯在安徽界首召见耿蕴斋和刘子仁，继而任命耿为苏鲁豫皖边区挺进游击支队第一纵队少将司令，其侄耿春藻任特务营长，在抗大四分校受过训的马海川任一支队副司令，刘子仁为一纵队副司令兼二支队司令，吴信容为三支队司令，17团原特务连长朱世华、二营长张宝善、在抗大四分校学习的刘作生分别担任1、2、3大队长。 18团宣传队长彭子玲、苗光荣等官兵跑回我六旅政治部。 5月8日，因战斗失利，彭雪枫率四师直属队和边区党委、后方机关撤到津浦路东。 5月14日，国民党军委会机要组编印的{周报}第七期刊登耿吴刘事变情况。 6月上旬，损失惨重的四师主力撤到路东，豫皖苏根据地丧失。 叛徒的结局 耿蕴斋解放战争时逃回解放区，向豫皖苏边区行署悔过，其子女安排了工作，淮海战役后回到孙庙家中，1951年被人民政府羁押，释放后回家务农，1962年病故。 吴信容叛变后多次袭击抗日民主政权武装，1942年3月病逝。其弟吴信元接任司令，部队在1944年9月起义回归我军。1945年5月，根据吴信元请求，吴芝圃为其撰写碑文，肯定了其前期历史。 刘子仁，小名刘旦，是刘作周的独子。貌似憨厚，善于奉迎，心怀叵测，反复无常。沾染了其上级石友三的倒戈投机习性。他行伍出身，英勇善战，生活朴素。对亲朋故旧有求必应。叛变后疯狂与人民为敌，尤其在永城万楼一战，配合国民党顽军围歼了新四军四师34团{原16团}一营，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1944年又无耻地投靠汉奸张岚峰，抗战胜利后又摇身一变投靠国民党，其部队被送往新疆补充中央军。解放战争末期又在四川巴中木门镇以127军309师师长身份起义，被在二野工作的原夏邑抗日政府区长王炜遇见，1951年3月7日被河南省长吴芝圃要回处死。1980年12月8日按起义人员待遇，其次子刘玉峰恢复小学教师身份。 积极执行大逮捕的17团特务连长朱世华，芒砀山东朱小庄人，学生出身，在鲁雨亭游击队时期曾多次英勇打击日军。跟随刘子仁叛变时穷凶极恶，后升任刘部团长，其三个弟弟曾组织还乡团，残害人民。朱世华解放后畏罪潜逃南京、徐州，被其女儿举报被押回永城正法。 几个疑问---- 1. 刘子仁抓捕了多少外来干部？ 王传新、陈剑江、李敬森、侯永之撰写的权威论文【耿吴刘叛变事件】说是“六七十人”； 闫树梅先生的【永城史话】也认为是“六七十人”； 时任路南地委书记的李忠道回忆是“七八十人”； 时任萧县独立团政治处主任的王静敏回忆是“五六十人”； 时任六旅16团营长、警卫吴芝圃的吴守训回忆是“六十多人”； 时任17团政治处青年干事的徐春阳回忆被第一次大逮捕、关押到邵山村时是“四十多人”，第二次半夜后又扣押过来政治处主任糜云辉和三营的十几位同志； 时任17团教导队指导员的叶英回忆--当天早饭后他和教导队队长李文阁被诱捕押到一座大石屋时，已经关押了三四十位同志，后来又押来王静敏，半夜又押来三营十几个同志； 时任17团供给处主任的李作舟回忆是“四五十人”。 军队作家廖西岚在【百战将星-滕海清】书中说六十多人被扣押。 ----------王静敏、叶英、徐春阳、李文阁亲身参与了被捕与突围；李忠道与吴守训都在随吴芝圃参与同吴信容的谈判，对17团情况是听说的。 2. 邵山突围牺牲了多少人？ -----------王永新、侯永之的【耿吴刘叛变事件】说当场牺牲的有副团长周大灿、政治处主任糜云辉、组织股长盖卓如、特派员温治平。 闫树梅的【永城史话】说牺牲周大灿、糜云辉、温治平、盖卓如等七人，当天被村民杨保国埋葬于邵山北坡。有生平资料的只有周大灿和糜云辉。 吴守训回忆突围“搏斗中，糜云辉等六人牺牲”。 李忠道回忆“周大灿、糜云辉、盖卓如、温治平、宣传干事杜豪杰”牺牲。 蔡永回忆“这些牺牲的同志是：周大灿、糜云辉、盖卓如、温治平，三营陈迎荣、吴森仁、吴平”“夜里乡亲们悄悄把各处的烈士遗体收拢集中埋葬在邵山，是七个小土包” 徐春阳回忆“周大灿、糜云辉、温治平、盖卓如等十多位同志牺牲”-------他和温治平、5连张副连长一起向外冲，叛军的子弹不停向门口射来，，不少同志倒在血泊中。温治平在院子里就不幸中弹牺牲，老张在夺机枪时胸部中弹，在大门外，老张再次中弹倒下了。 叶英回忆“冲出大门外，只见几位同志倒在血泊里，他们为党的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糜云辉、盖卓如、温治平三位同志壮烈牺牲，周大灿负重伤在17团医院被刘子仁派人用毒药害死了”。 【百战将星 滕海清】书中说当场牺牲六人。 -----------------邵山烈士墓共有七座。一般认为突围牺牲的有河南商城人周大灿、浙江上虞百郭镇人糜云辉、盖卓如、杞县人温治平和突围后在永城西南夏桥被叛徒姬朝凤杀害的浙江诸暨新厅人陈迎荣、吴平、吴森仁。但夏桥距离邵山80多里，群众不可能把他三人的遗体运往邵山。 李忠道说的宣传干事杜豪杰和徐春阳说的五连张副连长为何少人提及？徐春阳说的牺牲十多人都是谁？埋葬在哪里？在夏桥牺牲的陈迎荣、吴平、吴森仁埋葬在哪里？ 3. 突围行动中二营动摇、没行动的七人是谁？ 二营一直跟刘子仁带行动。营长张宝善、5连连长张怀亮是刘子仁的老下级、同乡。二营的抓捕行动在12月12日半夜转移驻地到姜楼后就开始了，并且是由二营自己行动的。红军出身的营政委范斌最先被扣。12日上午，蔡永等人联络关在西屋的二营被扣人员准备暴动，二营就没有响应。凌晨突围，范斌、特派员【不知姓名】、四连指导员王达宣等七人没动。后经谈判放回。受到蔡永、王静敏等人的鄙视，视为胆小鬼。后被组织处理。 4. 评析当事人回忆录 张辑武的回忆错误最多。张说12月10日去永萧边界路上与吴芝圃就怀疑刘子仁了----历史是12月10日晚上，吴芝圃不仅否决了蔡永、纵汉民对刘子仁的怀疑，还继续对刘子仁托付重任{把鸿门宴的秘密透露给他和让他指挥武装捉拿耿吴}；张说吴芝圃从耿吴处脱险是“趁出去解手骑马就跑”更是荒唐。 &吴守训回忆吴芝圃脱险经过也是听说的---吴芝圃趁吴信容外出去临庄、哨兵不明就里时脱离了吴部；吴守训说{连夜}跑到孟桥通知周大灿那个营刘子仁叛变的消息，结果一个小时前周大灿他们刚离开-----------周大灿和一营的外来干部上午就已经被捕了。 &王静敏回忆录澄清了他为何到刘子仁团部的问题-----叶英和徐春阳认为是王静敏路过芒砀山，顺便看望刘子仁。事实上王静敏是12月11日夜晚受吴芝圃安排专门去做刘子仁的工作的。 &吴守训和徐春阳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目睹特派员温治平被捕，必有一个是错误的。 &暴动的经过 蔡永回忆的最详细准确，他是发起人和17团领导人，是暴动的指挥者。他说的抢夺哨兵武器经过和突击队组成人员是最可信的。其他亲身参与者王静敏、叶英、徐春阳、李作舟和道听途说者各有不同表述，都应以此为准。 &吴芝圃与耿吴谈判情况只有李忠道始终在旁，他们两个也是一起脱险的。李忠道的记录是最准确的-----经过力争，耿吴同意吴芝圃、李忠道离开洪河集去一条脊村-----耿吴摄于吴芝圃的威望，没有同意刘子仁杀掉吴芝圃。 &掩护李作舟的李思九应该是夏邑区长，不是17团特务连指导员。特务连指导员是李焕民，也叛变了。况且，特务连负责关押被捕干部的重任，指导员如何能够在家中？ &张震和叶英都提到刘子仁早就勾结国民党21师师长侯镜如，阴谋叛变。叶英更明确指出刘子仁联系侯师长的是副官戴向功，与侯师长是亲戚。这是刘子仁叛变的原因。一些文章只说刘子仁叛变的原因是怀疑上级让他当夏邑县长是要夺其兵权、对耿吴被武力处置兔死狐悲，缺乏说服力。 耿吴刘事变发生的原因，一般认为有三点：外因----国民党顽固派发动反共高潮、有计划的策动不坚定分子；内因----混入党内的野心家缺乏自我改造、私心作祟；；另外，彭雪枫等工作严重失误----信任重用刘子仁、改造地方武装方法方法简单失当。 关于工作失误，一些萧县人物甚至认为是工作失误导致了事态恶化、激化进而发生叛变。一对耿蕴斋私自出走处理过激、估计过于严重。耿蕴斋固然有党性不足、不守纪律等错误，但影响可控，依靠萧县地方党组织解决即可，何况还有萧县独立团足以震慑他的警卫连。但上级却没让萧县党组织参与解决。二对吴信容问题处理缺乏依据。吴信容想当旅长、同政委方忠铎闹矛盾、不服调遣等等，更多的是思想问题，可以依靠萧县党组织说服教育并且已经有效果，过早的把他当成危险分子处置是不恰当的。所以有些文章认为吴信容冤枉。【吴信容看不起身经百战、担任过红军师参谋长的饶子健当旅长足以说明其浅薄】 对刘子仁----虽然李忠道、蔡永等都反映刘子仁有问题，但彭雪枫铁了心信任重用刘子仁，不仅把解决耿吴的方案密电刘子仁，还把指挥17团、萧县独立团武力解决耿吴的大权也交给了他。吴芝圃在17团政委蔡永和萧县县长纵汉民密报刘子仁可疑情况后依然依靠刘子仁大摆鸿门宴，在鸿门宴失败、刘子仁已经暴露真面目的情况下仍然不通知17团党员干部做应变准备。从下午三点到凌晨四点叛乱爆发，白白浪费了13个小时，坐视17团六七十名党员干部被捕-----当时一营和三营都在外地，是被通知急行军自投罗网的。吴芝圃带有吴守训等七人，完全有时间有人员通知带领一营的副团长周大灿和三营的政治处主任糜云辉警惕耿吴刘叛变。 吴芝圃还可以就近到萧县独立团发报给淮上的彭雪枫和永城南的边区党委报告耿吴刘叛变情况。甚至，可以通知17团政委蔡永和萧县独立团政委王静敏，采取断然措施，集中忠诚的党员干部，先下手拘捕叛变分子，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唤醒不明真相的战士，控制事态。遗憾的是，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吴芝圃缺乏处置这类复杂问题的军事经验。 即使预先有警惕的蔡永也有失误。作为17团政委，反奸防谍是其基本工作。还有专职政治保卫工作的特派员温治平。竟然都没有觉察刘子仁暗中派人往阜阳联系国民党的行动。在鸿门宴失败后17团包括蔡永在内的党员干部还安心睡觉而不是提高警惕、召集大家研究对策，以至于一个个的束手被擒。 刘子仁勇敢善战，又伪装进步，利用其外表憨厚成功的骗取政治原则很强的彭雪枫吴芝圃等人的信任，自有其过人之处。他一方面瞒着17团我党的反奸防谍系统秘密联系阜阳的国军，一方面又敏锐的抓住了边区耿蕴斋私自出走事件，拨弄是非夸大事态，使得本来可以内部处理的耿蕴斋吴信容问题激化。后来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派出骑兵追杀吴芝圃，拘捕抗日战友，机枪扫射突围的我党干部，表现的十分决绝。这一点很像他的西北军战友。一些西北军将领如石友三、张岚峰、郝鹏举、孙良诚等投机成性，朝三暮四，出卖同僚，下手狠辣。刘子仁1944年加入汉奸队伍、抗战后再投国民党、1949年又积极反正在四川加入解放军，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年豫皖苏抗日民主根据地武装力量的一部分已经编入二野十八军进军大西南，在二野军大偶遇了这个有血债的老熟人，最后被从四川押回河南处决。时任河南省人民政府省长的正是吴芝圃。 “耿吴刘事变’还有一个特征值得关注：叛变的主体17团，有20%的官兵是党员。这一数字迷惑了彭雪枫，他认为17团党员比例高，政治坚定可以信赖。吴芝圃驻地东曹庄是17团教导队驻地，100多基层军官都是党员。都参加了叛变。曾作为一总队代表参加1939年新四军游击支队党代会的连长李传明算是党的资历较长的了，也参加了叛乱。17团派在抗大四分校学习的刘作生听说刘子仁叛变，立即偷跑去当了叛徒，后来还当了叛军大队长。形式上入了党，思想上差的远。发展党员只求数量、不问质量，到头来害了大家，教训是深刻的。一直到今天仍有教育意义。 耿吴刘事变发生的深层原因是外来干部与本地干部的关系问题。抗战初期我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日武装分兵深入敌后，发动群众，壮大力量，创建抗日民主根据地。许多部队从几十人发展到成千上万，都有一个融合本地干部的问题。对于加入抗日队伍的地方实力派，缺乏有力的政治教育，抱着要兵不要官的思想、对过不惯清贫生活的头面人物也严格要求同甘共苦都是不利于队伍稳定的。新四军六支队在这方面处理的不成功。刘贯一回忆六支队辖下的四个地方总队出问题的有三个----------永城人组成的一总队、西华人组成的二总队、萧县人组成的三总队。只有红军干部张爱萍任总队长的四总队在当地党组织的坚定支持下发展成了新四军九旅。 参考资料： 永城党史办2019年出版 【抗战在永城·耿吴刘事变专题】 当代中国2007年出版 【彭雪枫传】 河南人民出版社 【一代名将彭雪枫传】 解放军出版社 【张震回忆录】 解放军出版社 【饶子健回忆录】 解放军出版社 【徐春阳回忆录】 上海新四军研究会第九集 【耿吴刘事变始末】 河南人民出版社 【忆彭雪枫】 【忆彭雪枫 续】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百战将星 滕海清】 永城党史办 【永城党史资料】 夏邑党史办 【夏邑党史资料】 闫树梅 【永城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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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1 15: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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