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故事———憨憨的石磙

毛富

      又是一年蝉声响起蛙声一片的季节，傍晚的乡村在静谧氛围中故事刚刚开始。
      石磙光着个脊梁穿着他娘自己手工缝制的大裤衩子气急败坏地从村东头走来，黝黑的皮肤蓬松的头发丝毫看不出他才14岁的年龄。好事的老王大爷一年四季总背着个粪箕子，打趣的问：憨石磙你去哪里野去啦，到这时候才回来？石磙没好气地瞪着老王大爷。哼！俺想往哪遛往哪遛，不稀罕你管。石磙一脚踢开虚掩着的篱笆门子，屋里顿时传来石磙娘的责骂声。小孬屄降哩，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进家，死外边耶熊呗！石磙爹比石磙娘大十多岁，如今也只有咳嗽的力气了干吥耷嘴啥也说不出来。石磙5岁才会喊爹，9岁连上5年一年级愣没学会“赵石磙”三个字儿咋写嘞。不能说他没毅力没耐心，自打出娘胎至今14年来从未间断吃奶的习惯。娘嘟噜着锅里有 糊斗（方言就是稀饭的意思）有馏着的卷子馍，可是这10多年来一直沿袭的个人恶习却一直改不掉，那就是掀开斜衣襟子的褂子吃奶，咱也不知道这像干瘪的白茄子一样俩口袋还能有啥肉味，就那还吸得渍渍作响。
     夜色渐深，整村子都笼罩在蒙蒙暮色之中。空气中总混合着燃烧秸秆柴草的味道，不远处传来老韩婶子抑扬顿挫的喊叫声：小革命嘞哒哒（爸爸的意思）家来吃饭，家来吃饭咾，革命嘞爹.......坐在老槐树下的老王大爷磕着烟袋锅子里的烟灰，嘴里鼓囊着：嚎，嚎个熊哎！日恁几不能跑一蹦子到桂枝家叫回来啊！石磙趿拉着鞋打着饱嗝出来接话茬：你个老不死的咋不去帮她喊回来?老王大爷一愣马上又恢复了神态。嘢！憨石磙今天咋恁早班，不在家里好好吃（梅)出来溜达个熊哎？上次我给你说的让你每天对着家里墙上贴的画吹三口气吹够21天，画上的章子怡就是恁媳妇了你坚持吹哤？憨石磙咧咧嘴答应着吹了吹了才吹17天。等章子怡下墙来的时候我给你逮一只俺家嘞老公鸡。
     到老韩婶子家那一段对于革命他爹来说是闭着眼能摸到的老路。老韩婶子他男人常年在烟台打工不回来，即使回来也就是住上三两天就走了。据听说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那阵小鸡鸡被猪连拱带啃给咬掉了，但这丝毫没影响老韩婶子5年生了两男一女。至于孩子长相仿谁就不言而喻了。老韩婶子手巧纳鞋底子做憨褂子都是好样的，砌个鞋口子沿个鞋帮子更是小菜。以前村里的男人们几乎没有不多看她两眼的。老韩婶子脸像金莲眼像晓庆，虽说是干农活的手却生得白皙。最让人难受的是这老婶子夏天没穿过背心，都是直接套个碎花的确凉衬衫，里面的俩肉坨子晃动着路人的眼搅动着男人的心。老王大爷给石磙使个眼色：石磙我给你说个事，你说这革命他娘一直在喊他爹回家吃饭  革命他爹会在忙啥呢？憨石磙抖抖眉毛，我靠恁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还不是在老韩婶子家呢。好事的老王大爷挑逗憨石磙说，那说说话也不能忘记回家吃饭你说是不？直肠子的憨石磙自告奋勇，我去看看他们弄啥家什唻，回来跟恁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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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富

      上次说到憨石磙自告奋勇要去老韩婶子家一看究竟，这孩子腿快说话的功夫人已经来到老韩婶子家后墙。农村的屎茅子大都在自家房屋一侧，憨石磙脚蹬屎茅子伸头往里瞧，透过这窄小的木头窗棂屋里黑漆漆的啥家户也看不见。为了给好事的老王大爷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才来这里的 ，总不能告诉他们我石磙啥也没看到吧！一不做二不休，憨石磙慢慢地把玉米杆子夹起来的篱笆院墙扒开一条缝隙跻身进院。膘肥体壮的大黄狗看是憨石磙也就没吭一声，于是这憨石磙一转身看到在东屋说话的俩主角。老韩婶子靠在自己小大床上 背后依着垫起来棉被，革命他爹贴身坐在床的一侧耷拉着仨条腿，一只手还停留在老韩婶子腰带里。可能是战争刚结束，老韩婶子的上衣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就那样皱唻吧唧的斜掖在胸前。一只手枕在自己头下一只手放在革命他爹腿间把玩着什么。这时老韩婶子要起身去解手，顺便说了句：回家吧天很晚了，革命他爹佯装撒娇的说：乖，我想再拾掇一牌不然夜里睡不安稳。已经下了床的老韩婶子接过话茬：你省点油吧家里还有盏灯呢！伴着咣当一响的开门声，憨石磙闪身离开院子......

树袋子

他们弄啥家什唻？

毛富

树戴紫 发表于 2014-7-8 09:20
他们弄啥家什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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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摸爬了猴

大道三千

摸爬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