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朝觉夕悟之一
都市一个并不繁华的小小都市的某一个算不得简陋的长途巴士站，时间大概是早上六点多钟。
一对夫妇，四十开外的夫妇看着赶时间的车载着刚刚上车的青年男女驶出巴士站。
女的自责说：“十年了，这是云儿和灵儿第一次回老家，我真有点放心不下。”看着远行的车子消失。稍转头，看着侧站近肩的夫君又说：“永乐，我们本来是可以陪他们回去的，不是吗？”
男人点燃支烟说：“诗韵啊！就一个星期，我们的儿子和宝贝女而就会回来，不用担心他们。孩子长大了，真的长的了啊！”
“可他们——他们是第一次离开我啊！我怎能不担心呢？”女人对男人的轻松之言抱有不甘。
“你说佛生那孩子和他们相见会怎样情形啊！”男人扯开话题。
“你说可志啊！”妇女给丈夫所说的佛生改了名字。她知到佛生原本就叫可志，只不过那是十五年前所叫的名字罢了。至于原因，想想十五年前，她总会禁不住抹眼泪。虽然那段悲伤往事她从未向人提起过，可一旦想起，心中总会搅起一股莫名的痛。
男人一听到“可志”就显的有点不高兴了。淡淡说道：“诗韵，我真的不想说你，十五年都过去了，连孩子自己都不记得他有个名字叫‘可志’，你又何必又说起来呢？孩子的名字就像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想起这个名字我就赶到千万般的愧对死去的莲妹和那尚在监狱被我们蒙在鼓里的姓尚的可恶家伙。如果不是他，一切又怎会这样。我......”看看惊讶的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唉！过去已经过去，又提他作什么，不说了，说了只会伤心生气。”
听着丈夫说，女人委屈至极。辩驳：“可灵儿呢？灵儿不也是莲妹的孩子吗？灵儿这个名字，我们一叫就是十五年，你也没有说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叫孩子‘可志’。”说到这，笑笑“况且又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叫他可志嘛！”
男人又吸了口烟说：“灵儿是莲妹和尚德义的孩子不假。不要忘了，灵儿是跟我姓聂，叫聂灵儿。她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也是我的！”女人插嘴。她不是灵儿的亲生母亲，但对灵儿的爱却胜过了亲子多多。因为她曾对灵儿死去的母亲说过，她会把灵儿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对，对，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男人呵笑着说：“孩子都走了，我也要去找伊杰和方灵凯去谈个生意，你就一个人先回家吧！”
“可你早餐不也没吃吗？”女儿关心丈夫饥腑。
“你又瞎*心了不是，到了他们那儿，有免费早餐的！”
“哼！你竟知道占两个兄弟的——真是抠门。”女人有点看不过去丈夫的所作所为。说过不忘道别：“那我就先回家了，记着不要喝那么多酒。”
“放心把！”男人拍拍胸脯“我保证滴酒不沾。”
“那我回去了。”说完，女人向车站外走去。
男人走到车站外，向与妻子相反方向坐的士离去。
太阳还未正式起床，只是稍稍睁开了多少分之一的眼，就这一点小小的光芒就足以把黑暗打回老家去。
中巴几拐几转，开出了还不算太落伍的城市。
太阳还未正式起床，只是稍稍睁开了多少分之一的眼，就这一点小小的光芒就足以把黑暗打回老家去。
中巴几拐几转，开出了还不算太落伍的城市。
车厢内挤满了人，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售票员眼睛盲目，只顾说“大家不要挤，后面有座位”。其实她是知道这话就好比空气，每个人都可以吸之入腑，呼之即出。如果真要做起来，就算旅客真的挤到后面，坐，是绝对不可能的，站着也未必比前面好多少。不过，有人还真是傻，听到着话，不顾一切气喘吁吁的挤到后面找座位，结果热汗浸面的到了后面才发现上当了。好不甘心，脸红脖子粗的冲空气骂了一番后才算了事。其余站众听到骂出了自己的心声，也不再骂了，只的无奈的站着，悔恨不该坐这班车也是徒劳。众所周知，到他们目的地的巴士也只这一辆而已，而且一天只两趟，交通运输公司再是慈悲大度也不会同发两班车。车厢内燥动渐渐平息下来，坐者自然稳坐无患所以没什么好骂。看看站者，心中不免发笑“早上车的就是好啊！”，此番景象比售票员预料的还要早些，她自然高兴多多。笑着说：“站着的乘客不要生气。看我不是也把座位让给老人家坐了嘛！”。说完，惟恐诸人不信，用手拍了拍原属于她的位置。有老年乘客禁不住赞道：“这孩子真懂事，以后准嫁个好人家。”羞的她满面飞红貌若桃花。如果她说把座位让给了自己的准婆婆，别人必然不会夸她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行云和灵儿原本可以不用坐这趟车的，怪就怪自家那辆算不上老古董的大众出了问题，还待在汽修公司等待维修。原本说好了五天就可以领回，谁知道昨天去看车，汽修公司说“要换的零件刚好用光了，买零件的人又不在，不得不押后两天，如今耽误了您用车，本公司向您道歉。”行云本想过把车隐，没想如此难以实现。有点生气，手指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标牌说：“顾客就是上帝？哼！你们八成就是上帝的妈妈！”辱得那人羞愧不堪。亏得行云父亲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延时一事，又阻止了儿子。只说：“既然这样，那也怪不得贵公司，许多事是谁也意料不到的，还好我们现在也不急着用，只得让它在贵公司多待两天了！”那人如获重释：“修好，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你电话号是多少？”拿出笔听行云父亲说着记下了。完事，送行云他们一家走出大门。行云还是有点憋不住气，再骂是不可能的了，跟上父亲说：“爸，您真是仁慈的上帝。”本来可以自己驾驶的，如今却要坐巴士，而且还是站着，一脸的不愉快谁都看得出来。
灵儿坐在兄长讨价还价用五块钱换的座位上，看着他站着，浑身不自在。很懂事的要让兄长坐，行云本就心烦，又加上站得腿酸了还被人挤来挤去搞得晕头转向，那就更烦了！“灵儿！给你坐你就坐嘛！罗嗦些什么？！”灵儿吓得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的坐着，再也不敢叫他坐了。只是问到家乡盘龙镇还要多长时间。行云也没心思搭理她，只说快到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谱，毕竟十年没回来了。现在，这条路他也陌生得很。
中巴速度开始加快，路两旁的树飞一般的后退。明眼人自是知道司机正在卖弄车技。音乐也在这时响起，是腾格尔的<<天堂>>。行云是椅子大叔粉丝，<<天堂>>一起，他就笑言绽开，乐个满怀。灵儿差点疑心他神经质。他不说，灵儿也不敢问。只盼着早些到家，去看寺里庄严的大佛。
一对夫妇，四十开外的夫妇看着赶时间的车载着刚刚上车的青年男女驶出巴士站。
女的自责说：“十年了，这是云儿和灵儿第一次回老家，我真有点放心不下。”看着远行的车子消失。稍转头，看着侧站近肩的夫君又说：“永乐，我们本来是可以陪他们回去的，不是吗？”
男人点燃支烟说：“诗韵啊！就一个星期，我们的儿子和宝贝女而就会回来，不用担心他们。孩子长大了，真的长的了啊！”
“可他们——他们是第一次离开我啊！我怎能不担心呢？”女人对男人的轻松之言抱有不甘。
“你说佛生那孩子和他们相见会怎样情形啊！”男人扯开话题。
“你说可志啊！”妇女给丈夫所说的佛生改了名字。她知到佛生原本就叫可志，只不过那是十五年前所叫的名字罢了。至于原因，想想十五年前，她总会禁不住抹眼泪。虽然那段悲伤往事她从未向人提起过，可一旦想起，心中总会搅起一股莫名的痛。
男人一听到“可志”就显的有点不高兴了。淡淡说道：“诗韵，我真的不想说你，十五年都过去了，连孩子自己都不记得他有个名字叫‘可志’，你又何必又说起来呢？孩子的名字就像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想起这个名字我就赶到千万般的愧对死去的莲妹和那尚在监狱被我们蒙在鼓里的姓尚的可恶家伙。如果不是他，一切又怎会这样。我......”看看惊讶的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唉！过去已经过去，又提他作什么，不说了，说了只会伤心生气。”
听着丈夫说，女人委屈至极。辩驳：“可灵儿呢？灵儿不也是莲妹的孩子吗？灵儿这个名字，我们一叫就是十五年，你也没有说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叫孩子‘可志’。”说到这，笑笑“况且又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叫他可志嘛！”
男人又吸了口烟说：“灵儿是莲妹和尚德义的孩子不假。不要忘了，灵儿是跟我姓聂，叫聂灵儿。她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也是我的！”女人插嘴。她不是灵儿的亲生母亲，但对灵儿的爱却胜过了亲子多多。因为她曾对灵儿死去的母亲说过，她会把灵儿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对，对，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男人呵笑着说：“孩子都走了，我也要去找伊杰和方灵凯去谈个生意，你就一个人先回家吧！”
“可你早餐不也没吃吗？”女儿关心丈夫饥腑。
“你又瞎*心了不是，到了他们那儿，有免费早餐的！”
“哼！你竟知道占两个兄弟的——真是抠门。”女人有点看不过去丈夫的所作所为。说过不忘道别：“那我就先回家了，记着不要喝那么多酒。”
“放心把！”男人拍拍胸脯“我保证滴酒不沾。”
“那我回去了。”说完，女人向车站外走去。
男人走到车站外，向与妻子相反方向坐的士离去。
太阳还未正式起床，只是稍稍睁开了多少分之一的眼，就这一点小小的光芒就足以把黑暗打回老家去。
中巴几拐几转，开出了还不算太落伍的城市。
太阳还未正式起床，只是稍稍睁开了多少分之一的眼，就这一点小小的光芒就足以把黑暗打回老家去。
中巴几拐几转，开出了还不算太落伍的城市。
车厢内挤满了人，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售票员眼睛盲目，只顾说“大家不要挤，后面有座位”。其实她是知道这话就好比空气，每个人都可以吸之入腑，呼之即出。如果真要做起来，就算旅客真的挤到后面，坐，是绝对不可能的，站着也未必比前面好多少。不过，有人还真是傻，听到着话，不顾一切气喘吁吁的挤到后面找座位，结果热汗浸面的到了后面才发现上当了。好不甘心，脸红脖子粗的冲空气骂了一番后才算了事。其余站众听到骂出了自己的心声，也不再骂了，只的无奈的站着，悔恨不该坐这班车也是徒劳。众所周知，到他们目的地的巴士也只这一辆而已，而且一天只两趟，交通运输公司再是慈悲大度也不会同发两班车。车厢内燥动渐渐平息下来，坐者自然稳坐无患所以没什么好骂。看看站者，心中不免发笑“早上车的就是好啊！”，此番景象比售票员预料的还要早些，她自然高兴多多。笑着说：“站着的乘客不要生气。看我不是也把座位让给老人家坐了嘛！”。说完，惟恐诸人不信，用手拍了拍原属于她的位置。有老年乘客禁不住赞道：“这孩子真懂事，以后准嫁个好人家。”羞的她满面飞红貌若桃花。如果她说把座位让给了自己的准婆婆，别人必然不会夸她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行云和灵儿原本可以不用坐这趟车的，怪就怪自家那辆算不上老古董的大众出了问题，还待在汽修公司等待维修。原本说好了五天就可以领回，谁知道昨天去看车，汽修公司说“要换的零件刚好用光了，买零件的人又不在，不得不押后两天，如今耽误了您用车，本公司向您道歉。”行云本想过把车隐，没想如此难以实现。有点生气，手指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标牌说：“顾客就是上帝？哼！你们八成就是上帝的妈妈！”辱得那人羞愧不堪。亏得行云父亲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延时一事，又阻止了儿子。只说：“既然这样，那也怪不得贵公司，许多事是谁也意料不到的，还好我们现在也不急着用，只得让它在贵公司多待两天了！”那人如获重释：“修好，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你电话号是多少？”拿出笔听行云父亲说着记下了。完事，送行云他们一家走出大门。行云还是有点憋不住气，再骂是不可能的了，跟上父亲说：“爸，您真是仁慈的上帝。”本来可以自己驾驶的，如今却要坐巴士，而且还是站着，一脸的不愉快谁都看得出来。
灵儿坐在兄长讨价还价用五块钱换的座位上，看着他站着，浑身不自在。很懂事的要让兄长坐，行云本就心烦，又加上站得腿酸了还被人挤来挤去搞得晕头转向，那就更烦了！“灵儿！给你坐你就坐嘛！罗嗦些什么？！”灵儿吓得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的坐着，再也不敢叫他坐了。只是问到家乡盘龙镇还要多长时间。行云也没心思搭理她，只说快到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谱，毕竟十年没回来了。现在，这条路他也陌生得很。
中巴速度开始加快，路两旁的树飞一般的后退。明眼人自是知道司机正在卖弄车技。音乐也在这时响起，是腾格尔的<<天堂>>。行云是椅子大叔粉丝，<<天堂>>一起，他就笑言绽开，乐个满怀。灵儿差点疑心他神经质。他不说，灵儿也不敢问。只盼着早些到家，去看寺里庄严的大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