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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那些年的腊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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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8 08: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河南省濮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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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 正
  “腊月暖,暑天旱;腊月寒,暑天水涟涟。”腊月,是一年的岁尾,也是一年的总结。进入腊月,各行各业的人们开始乐此不疲地为置办年货做准备,最高兴的,当然是那些生意人。
  我不是生意人,但我喜欢腊月。小时候,这个季节对我而言,意味着又一学期的繁重学课走到终点,令人期盼的寒假即将到来。邀上发小,到四里外的镇上逛逛集市,一个字,爽!
  南街的烟酒百货,北街的鞋帽布匹,东街的水果点心,西街的耍杂艺人,花花绿绿,人来人往,应有尽有。说书声、喧闹声、小商小贩的吆喝声,声声混杂,跌宕起伏。那时,在我的概念里,这儿就是外面的世界。
  在“外面的世界”里,我们无处不到,包括牲畜交易市场。在我们看来,即便是一摊牛粪,也是新奇的。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我们感觉不到一丁点十冬腊月的寒意,只感觉,“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啊”。
  走累了,逛够了,到西街扎个人堆,听听鼓书,看看猴戏,直至不散不归。那个年代,大人们根本挤不出零用钱让我们“挥霍”,即便不买任何东西,两手空空而回,心也是满满的。所以,我们经常把心装得满满的。
  东街有个老磨盘,磨盘上有个自称“半仙”的算命先生,是这儿的常客。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他的模样:眼睛不大(经常眯着眼睛,也看不出大小),满嘴的大黄牙,额头和下巴向前凸出,像极了朱元璋的画像。听说,他能预测人的旦夕祸福,上知天文、下通地理。
  “半仙”的眼睛很犀利,算命有一套。假设你想占卜,正为不知他的技法深浅而犯嘀咕时,他会伸出两根被烟卷儿熏得焦黄的食指和中指主动与你搭话,承诺先为你免费卜上一卦。打个比方,他先看看你的手相和面相,然后把你家中的兄弟成员写进一张纸里,折叠起来用石块压住。不准,你走人;准了,接着往下“算”。神奇的是,你说你兄弟几人,纸上就写你兄弟几人,从未见他失过手。就凭这一点,我很是佩服,五体投地得佩服。甚至睡梦中都常常幻想,有朝一日自己定拜“半仙”为师,也做个逍遥的“江湖小半仙”。
  每次赶集,我都会到“仙摊”前驻足上一阵子。
  “半仙”虽犀利,但我也非等闲之辈。连赶了几次集,我发现,“半仙”并不适合做我的老师。无论任何人前来“算命”,他常在纸上重复地写着一句话:兄弟占了1双眉为证。
  这句话到底应该怎么念最为顺口,我告诉你,有很多种读法。
  比如,你兄弟一人,他指着那张纸摇头晃脑地说,看到没有,纸上明明写着“兄弟占了1,双眉为证”;若你兄弟两人,他又说“兄弟占了1双,眉为证”;若你兄弟三人,“了”字就变了读法,他读作“兄弟占3,1双眉为证”;若你兄弟四人,他读作“兄弟占3、1,双眉为证”……
  这,就是所谓的“半仙”。看似神秘,一旦拆穿了,就像魔术,也不过一场小把戏而已。说到这儿,除了让人感到愤慨之外,我们不得不为中国汉字的强大而感到敬畏!
  那些年的腊月集,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乐趣,也给我的人生阅历平添了浓重的一笔。(找到很多幼年回忆,很贫穷也很快乐,尤其水是清的天是蓝的空气是可以大口呼吸的……)
发表于 2017-1-18 08:5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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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8 09:5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商丘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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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9 08:3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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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0 05:5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商丘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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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 15: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美国
文章不错,如果语言更加贴近生活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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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31 18:4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新疆昌吉州昌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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